房間內，一片寂靜。
陸飛這一手，已經將他們給徹底鎮住了，按理說接下來的第二道題也就是走個過程，然後順順利利安排陸飛入職。
但這種話，七八個麵試官卻沒有一個敢說，就連對陸飛十分看好的顧言此時也一臉躊躇。
摸著良心說，眼前的青年絕對是百年難得一見的鬼才。
有了他，星河娛樂不敢說能再上一個台階，但也是如虎添翼。
可現在問題來了，他們今天招聘的是藝人，對方來應聘的也是藝人。
對大部分藝人來說，才華不才華都是次要的，最重要的還是顏值，現在圈子裏最掙錢的那些藝人，有幾個是靠才華的，還不都是靠臉。
也隻有少數幾個已經在圈子裏摸爬滾打了幾十年的大腕，還能靠著才華吃飯，不過他們的收入也已經和前些年沒法比了。
大環境如此，他們就算看不慣也沒辦法，畢竟公司也是要掙錢的，也是要考慮風險的。
“顧總……”
趙笙國輕咳一聲，提醒顧言陸飛還在這等著呢。
顧言長歎了一口氣，看向陸飛的眼神有些複雜，“你的歌非常好，真的非常好，水準不比許多金曲差；不僅我個人對你非常欣賞，其他的麵試官也都被你這首歌給折服了，我們也歡迎你加入星河，不過……”
“不過不是以藝人的身份。”
顧言略微頓了一下繼續開口道，“星河對於優秀的音樂人製作人同樣十分渴求，隻要你同意這個條件，後麵的題也不用出了，從現在起你就是星河的金牌音樂人，月薪十五萬，除此之外還有你寫的每一首歌都有高額分成。”
顧言的話音還未落下，其他幾位麵試官都震驚了。
這條件都不能用優厚來形容了，已經快要接近業內頂級音樂人的合約了。
“謝謝顧總的好意，但我還是想試試後麵的題。”陸飛想都沒想直接拒絕了顧言的招攬。
當幕後音樂人可拯救不了星河。
黃華天跳槽後，星河迫切需要的是一個能夠撐起整個公司的台柱子，而不是一個隻能在幕後寫寫歌的音樂人。
“小夥子，這個圈子不是寫幾首好歌就能混出來的，顧總是為了你好，以你的外形想要在整個圈子裏混出頭，難，難，難！”
旁邊有麵試官接著顧言的話繼續勸說道。
陸飛笑了笑，“再難也總要有人去試一試，夢想總是要有的，萬一成功了呢？”
聽到這話麵試官不說話了，反倒是旁邊的趙笙國冷哼一聲，“既然他想試試第二道題就讓他試試。
不過我醜話先說在前麵，第二道題我們都是根據麵試者的條件來出的，條件越差題目越難，這不是我公報私仇，而是整個圈子就是如此。
容貌好的在什麼地方都有優待，長相醜陋的在什麼地方都會被刁難，你既然外形條件差，就必須在其他方麵足夠突出，突出到可以遮掩你的缺陷。
我個人建議你還是考慮一下顧總的條件，他是這個圈子裏的老人了，看人從來沒出過錯，說你不適合當藝人，那就是真的不適合。”
“出題吧”
陸飛實在懶得和趙笙國這種顏狗多嗶嗶，說再多話都不如將他的臉狠狠按在地上摩擦來的爽快。
他倒要看看，這些顏狗還能拿出什麼題目來為難他。
見陸飛根本聽不進勸，趙笙國對他的印象頓時就更差了，臉板的和棺材板一樣，“公司後半年計劃從新人裏捧幾個歌手出道，所以唱功很重要，隻要你能用一首僅憑唱功，沒有歌詞的原創歌曲讓我們滿意，這次麵試就算你過關。”
僅憑唱功？
沒有歌詞？
還要原創？
陸飛樂了。
這還叫不是公報私仇？
這還不叫為難？
顧言臉色徹底黑了下來，對趙笙國已經十分不滿，不過他也沒有出聲，如果能借此讓陸飛放棄成為藝人，安心寫歌也不錯。
其他麵試官臉色大多也都已經變了。
老趙這次的確做的有些過了，讓展現唱功沒錯，但不能有歌詞，還要原創……
他這是一點機會都不準備給陸飛。
這種要求，數遍整個音樂界就沒一個人敢說自己能做到。
“小陸，要不算了吧，當不了藝人，像顧總說的寫寫歌也挺不錯的，顧總挺欣賞你的，有他帶著你，用不了多久成就就不比我們這些人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