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梁瑾風隻覺得頭更痛了。
“閣主!”見到這副場景的長琴擔憂地衝上來,“閣主你別想了。放下她!”
“不!”一手扶住額頭和胸口,滿身冷汗,梁瑾風卻仍舊抱著懷裏的女子不撒手。
朝芊已經氣息微弱。
此刻,她仿佛已經昏迷,隻聽見微弱的聲音,低聲念叨著。
“芊兒,你說什麼?”
“第一……最好……不相見……如此……便,便可……可不相戀……衣帶漸寬……任秋風……悲畫扇……”
“啊!”男子痛苦地低歎。
“閣主,你舊疾犯了,來,金魂丹!”長琴遞過一粒金色的藥丸。
梁瑾風接到藥丸,卻沒朝自己嘴裏放,而是塞到女子口中。
“閣主你!”長琴隻好再次打開手中的藥瓶,幸好還有一顆。
可是梁瑾風依舊要放到女子口中。
“閣主!”長琴焦急萬分,“閣主,那是最後一顆!”
眼看自己仍舊沒成功的阻止閣主,長琴徹底慌神了:“來人啦!閣主的舊疾犯了!寒風!秋雨!”
“是!”一個壯碩的大漢和一個修長的青年衝了進來。
“快扶起閣主,連夜回城!”
“長琴,閣主,這女子……”
長琴回頭,發現,閣主雖然苦不堪言,依舊抱著懷裏的女子不曾放手。
她歎口氣,“帶上她!”
因為她閣主才引發舊疾。就算理智在告訴長琴現在殺掉她也許才是永絕後患,可是,她不敢冒這個險。
閣主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也要救她,要死一個人容易,要她活過來,就太難了。
車隊在蕪湖城到鼎聖宮的路上快馬加鞭。河妖寶塔裏,還是方才的屋子,卻隻剩下一個紫色的有些寂寥的身影,和一個白衣的坐著喝茶的女子。
杳歌呆坐在那裏,一聲不吭。除了紫藝閣寒風,秋雨等四大堂主,還有長琴之外,一直以來,都罕有人知道,風天闌便是潘風的事實。如果自己不是心係柳方塵失去了信任,她本該,也知道些。
可是直到今天,閣主被抬出去,慌亂之中,她聽到鼎聖宮三個字,聯想起自家主子與皇室的關係,才想到,這個事實。
她臉色蒼白。
如果不是她一直在告訴柳方塵朝芊的消息,他不會最終找到自家主子,而如果她知道自家主子還是鼎聖宮少主,便會一開始就知道,柳方塵不需要來這裏,因為這是個陷阱。而少主布置這個陷阱的心思,是那個女子。可是沒有自己,柳方塵不會直接和她相見。
而今,她既壞了主子的好事,心愛的男子生死未卜,主子也出事了。
“這都怪你,是你出的主意!”她死命地盯著旁邊的琴傾容,“是你說,讓那個女子早一步知道,你會在柳方塵遇見她之前除掉她!”
“除掉她?為什麼?”琴傾容像是聽到了最大的笑話,“除掉她對我有什麼好處?除掉她和柳方塵,才是能讓我稱心如意的地方。”
“真是一石二鳥,不對,是一石三鳥,如今潘風也命不久矣,真是太好了!”
“你居然……”杳歌震驚地看著她,“你對閣主也……”
“是他把我帶到這場皇室混局裏的!還有該死的安辛王!我一片真心,誰又在意過我的死活!我偏要,攪得這一池水更混!”
“我殺了你!”
“隨便,反正現在,至少有三個人要陪我一起下地獄了,哈哈哈哈……真想知道梁瑾安看到心愛的弟弟和女人都死了之後的表情啊,還有他部下的妻子。”
“你,簡直是個瘋子!”任憑常年在修羅場上的杳歌都覺得心涼。
“哈哈!”突然,琴傾容的笑聲戛然而止。
“你……”杳歌回頭,卻發現不知何時,琴傾容的脖頸上多了一隻手。
而那隻手的主人,正是,臉色比寒冰還要差的,安辛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