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州衙府門口,一個帶走麵具,遮住相貌的身影,出現在了江湖中人的眼前,此人輕功不俗,猶如九天玄女般降落,手中拿著一把折扇,白衫奢華,一看就是個富裕之人。
這白衫人身形消瘦,一頭黑發烏黑發亮,給人一種整齊簡潔的感覺。
這人似乎特意隱蔽自己的身份而特意帶著一張麵具,此刻隨著飛出,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他就是流雲閣閣主?雖然看不到臉,但我怎麼覺得,這人是少年人,不像傳聞中的流雲閣閣主。”
“這小子誰啊,居然冒充流雲閣主?難道不知道如今朝廷正在追捕他麼?”
“這小子會不會是流雲閣主的那個新收的弟子啊?江湖傳聞,流雲閣主在少林大會時,就有了一個新弟子,更是打敗了采花大盜左三秋。”
“你說什麼呢?如果他那弟子都來了,流雲閣主還有藏身的必要嗎?”
“……”
江湖人士紛紛議論,都對這突然出現的麵具少年感到疑惑,李翊雲更是聽了後,不由起疑,卻忽聽見那麵具男子道:“各位同道中人,大家都是中原武林的俠士,如今我流雲閣雖被朝廷滅掉,但我師父流雲閣主依舊尚在人世,此次風雲大會,就是想向天下人交代,當初風雲榜之所以頒布,是為替江湖人士建立秩序,減少武林紛爭,卻不料想有人將風雲榜視作爭名奪利之物,所以此次大會,我替我師父宣布,由於風雲榜引來爭奪太多,江湖中更有太多能人異士,風雲榜根本無法記載如此詳細,與其讓風雲榜成為大家爭名奪利之物,還不如直接毀去,所以,本次大會的目的,就是宣告江湖人士,風雲榜從此不再繼續頒布。”
此人一上台,就是一頓自言自語,聽的大家都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正在大家一籌莫展之際,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麵具少年的身邊,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腰掛黑勾的黑勾聖手左三秋。
這左三秋一出現,立馬讓麵具人微微愣了一下,卻聽左三秋昂首挺胸地道:“你小子誰啊?還流雲閣主弟子,你和李兄弟比起來差遠了,小子,報上名來,你左爺爺我倒想看看是何方神聖。”
麵具人看著左三秋手中的黑勾,退了兩步後,道:“你就是采花大盜左三秋?”
左三秋啊呸了一聲,道:“什麼采花大盜,老子江湖人稱黑勾聖手左三秋,把采花大盜的名諱,給老子去掉。”
顯然左三秋很不喜歡這個稱呼,麵具人也不反駁,就道:“聽說你師父嶽九刑是真正的采花大盜,那你也是采花大盜,不是剛好繼承了你師父的衣缽麼?”
左三秋雙眼一亮,他嶽九刑是采花大盜的身份,極少有人知曉,那都是在西域時候,西域人給嶽九刑起的稱呼。
一般來說,西域江湖少有傳聞流入中原江湖上,可眼前之人,竟能知曉西域江湖中人的稱呼,顯然見識不俗。
“你小子不是我李兄弟,也不是流雲閣主,你到底誰啊?連西域的事都知道。”左三秋吃驚的打量著眼前的麵具人,眼神裏滿滿的不可思議。
讓左三秋更加驚掉下巴的,是麵具人後麵的話,才是真正讓左三秋聽後如見鬼神,隻聽麵具人道:“我更知道,采花大盜嶽九刑為什麼要讓你扣上采花大盜這頂烏紗帽子的原因,我甚至還知道,嶽九刑的破綻在哪兒,更知道,嶽九刑的真正身份。”
左三秋呼吸急促,看麵具人的眼神裏,更是充滿了恐慌。
“你……你到底是誰?為什麼知道這麼多?”
麵具人笑道:“這就多了?你太小看我了,嶽九刑的那點事兒,在我麵前,無處遁形。”
左三秋道:“你是西域人?”
“少在那兒裝神弄鬼,今日不管你是不是流雲閣主也好,是流雲閣主的弟子也罷,趕緊摘下麵具,讓天下人看看,你到底是誰,竟敢冒充流雲閣主的弟子。”
一道聲音從人群中飛快傳出,這聲音讓左三秋麵色一變,連忙朝人海看去,卻並未發現可疑之人。
“哪個小子在亂說話?有本事滾出來。”
麵具人朝著人海中大聲說道:“你既然那麼想看我麵具下的麵孔,何不自己親自動手來摘。”
人海中並沒有回應,但是不一會兒,一道身影突然拔地而起,直接從人海角落處向著麵具人一把抓去。
麵具人連忙後退,一個後翻直接避開了那隻險些靠近麵具的手。
不假思索,麵具人手中立馬飛出數枚銀針,但卻被那突然出現的身影給輕鬆躲過。
一招未成,麵具人連忙後退,卻見那突然出現的身影靠近時,一把紅槍立馬朝他衝去,使得麵具人躲過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