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仵作縣主(1 / 2)

“我是誰?你難道不知道?”那女子轉身而來。

“縣。。。縣主殿下。”一位痩錦差磕巴的聲音,引來池仇的關注,抬頭望去,眼前是一位英姿颯爽,及腰長發並沒有像平常河間女子一樣挽上發髻或者長發如瀑般垂下,而是紮了一根大大的麻花辮放在右肩頭。

“誰帶的隊?”女人臉上帶著一層寒霜,語氣冰冷。

“丁。。。丁掌旗。”痩錦差吞了吞口水,池仇就在他身旁,他很懷疑這位錦差吞口水並不是因為害怕,而是這位縣主的衣服太過另類,極為貼身的鹿皮勁裝,勾勒出完美的弧線,胸前鏤空的桃形領口,被豐滿的雙峰撐得高高的,大開合的造型,幻化出兩道美麗的弧度,惹人沉醉。

然而最“令人發指”的是勁裝隻不過遮掩住半截大腿,長筒的鹿皮胡靴包裹這半截小腿。中間修長的雙腿再無遮攔,泛著象牙般瑩潤光澤的秀腿暴露在深秋的寒風之中。

這份裝束池仇心目中大了一個大大的驚歎號,都說西域女子開朗大方,其實即便是熱的出奇的吐魯番,那裏的女子也不會穿著如此暴露,畢竟風沙太大會嚴重影響皮膚的質感,如此裝扮倒是有些像關中的古唐風氣。不過比起關中的同類的裝束,這套衣服的材質和剪裁更加精致貼身,顯示出江南慣有的玲瓏手段,讓男人淪陷而難以自拔。

“叫他來見我。”

“是,縣主殿下。”痩錦差瞬間消失。

“什麼,縣主在現場?”正在等待的丁掌旗聽到這個消息頓時高聲道:“乖乖勒,這祖宗怎麼在這裏?她不是在大頌求學嘛?啥時候回來?”

其實他並不知曉,宴湖城的小縣主宴菟兒幾日前就到了此地,作為縣主,若是想進城,誰敢“隔離”她?偏偏這位郡主殿下覺得早早進城就得住進堡中,憋屈的很,很是不好玩,非要留在城外嚐試一下“隔離”的滋味。所謂隔離也不過是個由頭,她住在旁邊專門為達官顯貴準備的“香舍”裏,有專門的女護照應,每日晚間隻要按時點個卯,其他時候絕對是沒影的。

這幾日該遊玩的地方都遊玩了,幾個城外的閨中密友也拜會的差不多了,剩下的都是城中好友,自是不著急見,今日見到不少人往普救堂彙集,得知出了命案,這郡主從小就是上山入地、拆屋扒房的主,在大頌選的科目更是驚掉了老城主的下巴---屍科,據說她娘親得知她遊學選了這門學科,吐了三天沒有進食。

興許城中百姓未必知道他們的小縣主如此叛道離經,這丁掌旗還是知道的,一聽痩錦差的話,腿腳都有些發麻,回頭跟仵作說道:“你且先回去吧,她看不到你興許忘了。”

仵作如蒙大赦,趕緊拎著自己的工具箱,消失在人群之外,他內心其實是感謝這位小郡主的,若不是她,他的兩位前輩也不會被革職,那他也不可能坐上宴湖城正牌仵作的職位。

丁掌旗摸了摸腕口,搖了搖頭:“閑雜人等都不許動。”

痩錦差也姓丁,是丁掌旗遠方的親戚,跟隨他最久,馬上安排人手圈好了隔離線,眾人麵麵相覷,不明所以,都翹首以望。

丁掌旗移動他壯實的身子,形象威武,大步向著後院鬆林走去。乍見宴菟兒,被小縣主服飾驚呆了,杏眸若秋泓,鼻梁高挺,嘴唇豐潤,尤其是胸前惹火的深溝,丁掌旗一時不曉得眼神往哪裏放,隻好不抬頭,盯著那雙高筒鹿皮靴:“縣主殿下,有何吩咐。”

此刻的宴菟兒一臉肅穆,俏媚的臉色含著一絲冰霜:“丁叔,不是跟你說過,要保護現場,保護現場。怎麼這裏到處都是腳印,那邊也是。”

丁掌旗也是一臉尷尬,這位小郡主自從去南頌遊學之後,每次回來都愛到錦局“玩耍”提出了許多建議和要求,甚至把以前的捕頭和捕快的一部分從城衙裏獨立出來辦成了錦局,以前宴湖堡一向安靜寧和,民間糾紛大多涉及田地、鄰裏,都屬於城衙處理,最近十年惡性案件增多,刑偵的錦局獨立出來,丁掌旗也認可,奈何現在這些錦差哪裏受過係統培訓,辦差一直都是老一套做派。不過今日之事真不怨他,小沙彌一嚷嚷,留宿的難民圍了過來,等他到來,此地已經雜亂不堪了。

“算了,算了。”宴菟兒蹙著黛眉麵向池仇:“這就是嫌犯?”

“是。”丁掌旗說道:“死者大約死在醜時,此人當時並不在屋中,很有嫌疑。”

“天殺的,你還我媳婦命來。”旁邊不遠處有一家老少,頓時圍了上來,就要廝打池仇。

池仇一臉悲戚:“我是冤枉的。”

“我媳婦一向謹守婦道與你有何冤仇,為何要殺她。”

說話的似乎是死者的男人,池仇心中一陣腹誹:“就算此地為方便管理,男女分開居住,興許你不知道,難不成你老娘不知道你媳婦半夜三更,夜不歸宿?還謹守婦道?唬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