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霧重,世間萬物仿佛都隱匿在一片若有似無的黑紗背後。
“啊——啾。”霧氣繚繞,驛館的馬車在路上走的並不快,錢郎中鼻子一酸打了個噴嚏。
“這麼大晚上的,還勞動錢老出診,也忘了提醒您多帶件衣服。”池仇言辭中略帶歉意。
“無妨,無妨,病患為重。”錢郎中憐惜的看著雪兒,她因為發熱,睡的並不安穩,即便在她娘懷裏。
池仇陡然想到一個問題:“錢老,可不可以不讓她們入住普救堂呀。”
錢老揉了揉鼻頭,琢磨了下,明白池仇的意思,雪兒尚小,離不開母親的喂養,而葛姑呢?錢郎中也發覺她舉止有些異於平常女子,衣衫半露,絲毫不為意,若是她在普救堂喂養雪兒,隻怕會鬧翻天,也失了女子分寸。
“這隻怕不太好。畢竟疫病不能痊愈,有一個沒隔離,總是隱患,對她們母女倆也不好。”
道理池仇是明白的,他自己可以觀察母女的情況,別說七天,就算是十七天也沒問題,可是葛姑的情況太讓人尷尬了,談吐什麼的沒有問題,舉止方麵太過豪放,隻怕會引來一堆事情。“方才我從三疊泉下來,見到驛館和普救堂之間有一處破房子,應該沒人住,能不能收拾收拾,就住在那裏?”
“哪間屋子?”錢老思索半天,才說道:“你說的可是以前佛堂的黑屋?”
“什麼是黑屋。”
“就是僧人若是犯戒,小懲就在暗房,罰抄佛經,若是大懲,就放到黑屋裏麵壁思過,很多年了,沒人住過,也沒在意。”
“隻要有個遮風避雨的地方就好。收拾收拾總能住的。”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就這麼辦吧。”
“唔”葛姑突然醒來,一個轉身,半邊的衣衫都開了,錢老和池仇兩人全身一震,仿佛被電了一般,頓時呼吸困難起來,但是眼光就再也沒有離開過。“停車,停車。”
“快停車”錢老拍了拍車廂,示意馭手“她隻怕要吐了。”
葛姑彎腰胸前領口向下垂,對麵兩人一老一少,完全可以窺視到胸前的完美春光!等她下了車,兩人不約而同的長籲一口氣,對視一眼,隻覺得方才的主意無比正確。
“要不老夫給她做個穴位推拿吧。”葛姑回來之後,依然精神不振,車子又前行了一會子,她已經蜷縮在座位上,全身在抽搐,額頭上早已大汗淋漓,那虛弱痛苦的神態讓人一陣心痛。
“要按也是我來按呀。”池仇心中腹誹,隻不過這裏有醫者,正所謂病不諱醫,大夫都已經提出來了,他也不能拒絕,隻得點點頭,看著錢老哆嗦的雙手,慢慢掀開葛姑的衣角,小腹圓潤光滑,隱隱西瓜紋理預示這裏曾經生過四個娃娃,讓人引起無限的遐想。
痛苦中的葛姑此刻還有微弱意識,察覺有人在掀起她的衣服,“唔唔”囈語,聲音很輕,幾乎是用氣吐出來的,聽得一老一少兩個人內心一陣蕩漾。錢老到底是深深吸了一口氣,將所有雜念都拋之腦後,迅速將雙掌搓熱,然後緩緩放到葛姑的小腹部位,由上至下,從左到右,最後轉圈按摩,可能是怕池仇誤會,嘴裏還喃喃說著一些穴位,以示自己的正經,不疾不徐,不沉不輕按摩了好些時間,葛姑的身子不再像方才一樣劇烈扭動,甚至有些貪圖舒服的往兩人這邊飯莊,牽頭的額頭也冒出細小的汗珠。
那兩團渾圓就要轉過來了,兩人心中都在驚呼,就在那一刻,就要看到某處粉嫩的時候,葛姑突然睜開了眼睛:“不要!走開!”
“回來了?”驛丞稀鬆的眼睛,頓時睜得大大,滿臉不可置信的神色:“怎麼出去帶回來這麼個尤物。”葛姑穿的不咋滴,一半身子還是池仇扶著,可就是這樣依然散發出一個特有的誘人味。
而錢老滿臉羞憤,時不時摸著腦後的大包。方才葛姑醒來,輕易將錢老推了底朝天,腦袋重重的敲在車廂之上,若非池仇再三攔著,隻怕並不是一個包這麼簡單的事情了。
“錢老,你這是從車上掉下來了?”
一股子氣從鼻子裏重重的噴出:“少廢話,趕緊準備一間香舍,再去準備兩個罐子,我要熬藥。”
“這,這些人會不會是疫病呀。”驛丞為難道。
“不是,隻不過吃了發綠的土豆,中毒了。小女娃情況棘手些,你速速辦吧,這幾天我會查探她們情況。”
“好吧。不過這費用不會是普救堂出吧。”驛館空房間本來就多,在得知有嫌犯居住此地,今日退房的也不少,房間自然是不成問題。不過住宿費驛丞打算還是先弄清楚。
“怎麼,難道你怕小縣主賴你帳不成?”池仇身上哪有現錢,隻得搬出來宴菟兒當擋箭牌了。
“就是擔心到時候讓我去找小縣主要賬,所以才得說清楚。”驛丞神秘兮兮道。
錢老冷哼一聲:“藥費我可以酌情減免,不過這住宿的費用的事情我可不管,你們自己商量吧。先把房間給我,這娃娃的病耽誤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