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飛煙往事(1 / 2)

“你在想什麼呢?”宴菟兒呆望著出神的池仇問道。

“沒什麼。”池仇眼神閃爍的偷瞄丁飛煙一眼,又轉向它處。

須臾間的留戀,映入佳人明眸隻照顧你,宴菟兒了然的黯然刹那。

丁飛煙背對二人,仍在思索案情,心中回想方才複原場景,心道:“這倒是奇了,這凶手既然約江老出來敘話,必定是使用布袋想把江老套住,王氏才可能被滅口,如果僅僅是見到兩人聊天,凶手就會動此殺機,隻怕江老也不會坐以待斃,更何況……”

“更何況,在這裏動手,凶手不如在江老屋中動手,江老一個人住,看似左右相鄰皆有人,但江老出門見客,開門關門一樣有可能驚醒他人,凶手目標就是殺死江老,大可以暗室持刀殺人,偏偏他準備的是布袋,顯然想要劫持江老,但若是劫持,在江老房中,劫持也是一樣,甚至更加從容一些,何苦,約到外麵?”

丁飛煙被池仇搶白了台詞,臉上不免浮現不滿:“的確,就像宴菟兒所說,看上去推論站的住腳,卻總覺得哪裏不對。”

宴菟兒順著池仇的話語說下去“是呀,是呀。池大哥,若是要劫持江老,必定有所緣故,被王氏發覺之後,可是……除非……”

“菟兒,除非什麼。”丁飛煙催問道。

“除非,凶手早已確定要沉湖殺死江老,否則大可以在此地殺了江老。”

“不錯,或者凶手原打算沉湖殺死江老,但既然已經殺死王氏,又何必大費周章呢?”丁飛煙單手護胸,一指墊在下顎,美不勝收。

“不管怎樣,凶手事先就準備殺人,至於劫持江老想問些什麼,姑且不提,他的布袋和毫不猶豫殺死王氏的舉動,說明他這次出行必定是要殺人的,否則不會這般狠厲,或者他的樣貌不能讓人見著。”

“這得多大的仇呀,江老一生治病救人,怎麼會有這樣的仇家?”宴菟兒恨極這凶手,在她的求醫生涯中,江老可是給了她不少幫助的。

三人左一言又一句,總覺得這個案件複原有些詭異,

“不如換個角度,就是凶手不認識江老,他讓王氏將江老引到此處,加以謀害,王氏見凶徒並非隻約江老,故而逃跑,被凶手抓住滅口。”池仇皺了皺眉頭又說起一個假設。

“你瞎說什麼,江老為人正派,怎麼會三更半夜和一女子外出?”丁飛煙不滿意池仇的假設。

“假設而已,江老所穿乃是外衣,說不定王氏以有人治病為由,誑江老出來,也未可知。”

“這還差不多。”這丁飛煙極為在意江老名聲,受不得半點瑕疵在其中。

宴菟兒都覺得丁飛煙有些過分了,反駁道:“差不多啥呀,既然救人,為何江老沒帶藥箱?”

“不帶藥箱可以理解,這裏本就是醫館,隻要知其病,熬藥自然容易。”

宴菟兒不服:“醫生出門哪有不帶藥箱的道理,就算是兵卒夜裏如廁,都會帶上劍戟,因為這是習慣。”

“你渾說個什麼?”

“你看那邊!”宴菟兒指了指旁邊,“那個士卒不是帶著自己的長槍?”

飛煙不願看不遠處的公廁,強行幫江老洗脫:“若是當時屋裏漆黑,這不帶藥箱也說的過去。”

“其實還有一種可能。”池仇若有所思。

“你說。”宴菟兒迫不及待。

“有沒有一種可能,是凶手知道江老和王氏有舊,常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私會?”池仇默念兩聲罪過,對江老他還是尊崇的,不過探案假設必定無所不用其極,當年池仇心裏多少有點想看丁飛煙惱羞成怒的樣子。

果然,丁飛煙臉色陰沉了下來,這簡直太過分了,對江老簡直是大不敬。

“你先別發火,這種事情無關高尚與否,是否有這種可能?”池仇跳開兩步,隨意說道:“這樣可以解釋江老為何三更半夜依然衣冠整齊,另外也能解釋為何他會出現在這裏。”

不待丁飛煙抗議,宴菟兒抿嘴一笑:“若是真有私情,江老為何不將王氏請進屋裏,在這外麵豈不是更加危險?你看那邊……咦……是誰?”

丁飛煙纖細的嬌軀憑空湧現無盡的動力,嬌柔的倩影好似旋風刮過飛速而去,隻留下輕微晃動的池仇訴說著適才的匪夷所思。

當真不知丁飛煙的輕功如此之好,還是不要總是針對她,否則人家近身扇自己幾個耳光,都沒機會還。

“是你?”

那人藏在牆後,被丁飛煙提溜出來,居然是李遠的侍從,厲光元。

“你鬼鬼祟祟的在那裏做什麼?”宴菟兒指著他說道。

“李校尉讓我去把中午加餐的粉麵帶到廚房,畢竟要加餐,事情比往常繁瑣一些,順道在此如廁,剛出來。”侍從戰戰兢兢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