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線索再現(1 / 2)

宴菟兒的一句話弄得場麵很尷尬,王茗慧一向八麵玲瓏,那主要的還是對男人,一個眼神,一杯酒,就能讓男人或靜或瘋,現在的情況卻不是她擅長的,正所謂不再其位難謀其政。

既然不能好好吃酒,幹脆就聊天吧,池仇到底是“老成持重”,畢竟活的歲數也有三四十年了:“你們來,不會為了喝兩杯杜康酒吧。”化外音就是你們入席不合規矩呀,弄的我們很不爽。

“確實,我們原本想著問問李校尉,江老遇害那日,到底是哪兩位侍衛隨同出行,另外既然江老未曾露麵,侍衛們如何確定江老如何出發的。”

“哦,就說嘛。”

“當然夜深了,今日確實有些肚餓,叨擾了。”飛煙平平淡淡兩句話說完,看向李遠。

李遠諂笑:“不叨擾,不叨擾。”

“那一日,是清晨,你也知道我們畢竟隻是普救堂的守護,並非在軍中,管製不那麼嚴苛。隻要大門落鎖,侍衛打個盹很正常的。”

“我們並不是來督查的,李校尉直接說重點。”丁飛煙冷冷的催促道。

“那一日凶徒披著鬥篷,在門房大喊,蔣燈也就是當天值夜的侍衛迷迷糊糊聽了,就去開院門,我問過他了,他確實沒看到江老的臉。那人隻說:我老江先行一步,叫你們的人跟上,去太和鎮平安客棧彙合。那蔣燈也沒睡醒,嘟囔一句:江老這麼早?見那人走了,又去睡了。醒來,那天不是發現王氏的屍首嘛,院子一亂就把這事給忘了。”

“後來錦差查案問詢的時候才想起,這才通知同僚去太和鎮。”

“蔣燈這人沒可疑的?”宴菟兒追問。

李遠想了想:“應該不至於,上有老,下有小,也不是個心思縝密的人,犯不下這種案子。況且他要值守,怎麼可能又假扮江老,又值守呢,畢竟當時屋裏還有一人,也聽到那凶徒說的話了,按照軍中規矩,營門值夜必須兩人。”

“現在一點線索都沒有了。”宴菟兒心中鬱悶,恨恨的喝下一杯酒,李遠見她喝酒,本想陪飲,見她喝的那麼快,又悄悄放下。

“對了,你們有沒有查江老三年前的日誌。”

“三年前?”宴菟兒一臉不屑,他這問題也太扯了吧?三年前?

丁飛煙也覺得不可思議:“若是有患者家屬存心報複,不至於三年後吧。”

“對對,三年前。”李遠想到今日剛跟池仇喝酒的時候,說過三年,一拍腦袋:“三年前,江老突然一心向佛,肯定是經曆了什麼事情。”

“三年前?”丁飛煙回過頭來,有些疑惑的看著宴菟兒,眼神中建議她好好想想。

宴菟兒張大了嘴巴,很不滿:“看我作甚,江老的雜記雖說是日誌,但實際上並非日記,也是兩年前開始整理,有時候一天寫幾篇,又是幾天寫一篇,有時候半個月才寫一篇,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寫什麼,在醫治過程中碰到覺得可以記錄的病症,就插進去,並沒有是什麼時間上的限定。”

這也是情理之中,大概也就是兩年前,江老打算整理自己的行醫路上的病例,這主要還是病例的整合,並非回憶錄。所以病例所發生的時間並不重要,江老不記載也是有可能的。

就在眾人默然之時,丁飛煙眼神閃亮。

“你想起了什麼?”池仇問道。

“菟兒你還記得方才齊大夫怎麼說的嗎?”

“什麼怎麼說?”

“今日你來尋我,就曾說了這隻是江老的日誌整理,我們去問齊大夫,江老何時開始有這個習慣的?”

“她怎麼說?她不是說兩年前嗎?”

“下一句。”

“她說了什麼?”宴菟兒有些緊張,好像很多人盯著她,其實卻是所有人都盯著她。“她說了啥”

“她說了,江老是因為前一年因為沒有注意到啥藥草不能一起服用,造成一位孕婦一屍兩命,才起的這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