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門口,就見到一大隊的人馬聚集在那裏,領頭的是個文士,一身青衣長袍,後麵十幾個兵卒肅立,個個衣甲鮮明,穿著是巡防營的製服。
那文士正與宴菟兒說這話,看上去恭敬,但宴菟兒的神情顯示,聊天的內容讓她很不高興。
涉及到官和兵,池仇都不大願意露麵,他的身份特殊,萬一被人有心查探,總歸不是件好事,細作、暗探這種事情,寧可錯殺不可放過,幾乎是各國的慣例。
等他們聊完,宴菟兒牽住踏紅的馬韁,踏紅腦袋撲愣愣地搖了搖,宴菟兒拍了拍馬首,騎上愛駒,往院外走去。
還好池仇來的及時,若是再晚一些,宴菟兒回去了,他再找就不方便了。
“等等。”
“池大哥,你找我?”
“對,有點事。”
宴菟兒歪了歪身子,看看身後的文士,那人也看著這邊:“走,那邊說吧。”
兩人有意避開那些人,往山台走去。
“那人是誰呀。”
“巡防營的師爺,厲明東。”
“厲明東?”厲這個姓並不多見,池仇馬上想到了厲光元:“他和厲光元是親戚?”
宴菟兒沒好氣的說道:“誰知道,我連我自己姐姐都未必分得清,哪曉得他們。”不過還是補充道:“應該是吧,厲家以前也算是個大家族了,隻不過早就滅了,厲家人各有各的效忠,估計他們也未必認識。”
“哦?那他找你什麼事情?”
宴菟兒歎了一口:“丁掌旗被停職了,現在這個案子由他接手。”
“啊。案子不破,就會被停職?不至於吧。”現在又沒有監控、錄像,也很難采集指紋,破案率不可能上去,若是一個案子不破,就停職,那誰幹這活呀。
“是不至於,不過,要不上去坐坐吧。”宴菟兒心裏煩,指指山台頂說道。這個山台就是舊宴湖寨的夯台,不高,因為夯土的緣故,上麵大部分地方寸草不生。
兩人走的道不是汪王氏死的鬆林那條,是往三疊泉的半腰小道,據說山台周邊除了三疊泉,另外一角還有一個寒潭。作為城堡的選址,水源必須充足,顯然當時舊宴湖寨選址在這裏,還是很有講究的。
上了山台,池仇才發現這裏真的有蠻大的,大半個足球場那麼大,其中有一處平台大約有兩個籃球場那麼大,幾乎完好無損,箭靶依然存在,而且顯示這裏還有使用。
“這是個練兵場?”
“嗯,以前這上麵有駐軍的,負責保護驛館,後來撤掉了。”宴菟兒對此地有些了解,解釋道。
池仇見一個遮陰的小棚裏還擺放這幾個兵器架,裏麵的兵器大多是木質,伸手拿了一下,才發現,有部分是鐵木所製,手感極沉,有些是石質的,估計是兵卒訓練所用。
“看上去還沒有廢棄,有人用?”
“也許吧,李遠他們按道理每三日必須有一日訓練,應該就會上這裏訓練吧,當然一些新兵也會到這裏來拉練。”宴菟兒並不是很清楚,大概分析了一下。
山台上沒有樹,除了遮擋幾個兵器架的草棚,就隻有邊緣還有幾個木質結構的東西,看上去像是以前的哨崗,做成了類似於替補席一樣的座位。估計是教官休息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