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兩人談的玄妙,第花不敢插嘴,池仇懊惱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她更是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她也想知道,他們到底說的是什麼,不過池仇情緒不好,似乎不便多問。
過了好一陣子,葛姑教了池仇口訣,並指導他初次運轉的注意事項,壓抑的氛圍才算緩和,第花也大概猜出了兩人談的是武學上的事情:“葛姑,你說池大哥破鏡了,破鏡是什麼?很厲害嗎?”
池仇記下口訣,心中安慰自己,總歸是氤氳七層衝鏡成功,以後說不定朣朦五層就衝鏡了,想必那時自己才五十歲吧。想到現在朣朦境,別人都說要四十歲才能有,好歹自己提前了十幾年,有著朣朦的境界,各種感識都強了許多,總歸是件好事。而且現在還有點時間重新聚氣,好歹賭一票,正打算運功,就聽到葛姑說。
“朣朦境嗎?也就是比常人看的遠點,聽的真切一點,其他沒啥。”
“其他沒啥?”池仇冷不丁被她一激,又一屁股坐在地上:“你啥境界?”
葛姑別了別腦袋,麵露茫然,第花踢了池仇一腳,池仇如芒在背,每當葛姑有想不起來的事情之後,就會變一副模樣,她可別現在失魂呀,好歹給自己“護法”一下。
還好,葛姑想不起來了,但並沒有失魂:“忘了,不過我是十五歲破鏡朣朦的,現在嘛,估計朣朦七八段吧。”
池仇簡直要哭了,給了第花一個眼色,讓她去邊上說話,他實在不想聽葛姑說話了。太打擊自己的信心了。
想想人家葛姑,十五歲就破鏡朣朦,按第花所說,她十六歲就行走江湖,遇到了她的相公,後來相夫教子十來年,荒廢武藝這麼久,都比他一個大老爺們強,估計要不是葛姑經常性失魂,說不定更加有成就。
第花噘噘嘴,扯著葛姑到了一邊,問道:“你氤氳是什麼?朣朦又是什麼?”
凝氣口訣很簡單,並非內功心法修煉那般需要閉關清修,要人護法,即便被打斷了,對運行本身也沒啥副作用,隻不過終止聚氣而已。池仇神識依然清明,邊運用口訣,邊聽。
“怎麼說呢,這潛淵氣海每人都有,根據根骨不同,有的人如同雞蛋,有的人如同杯子各有不同。”葛姑當了十幾年相夫教子的婦人,又一直教小彘,許多說法很貼近生活。“那麼氤氳氣就好比你燒一杯子水,裏麵的熱氣就是氤氳氣,這個杯子若是有蓋子,當氤氳氣滿了,就會把蓋子衝開,這就是破鏡了。”
“哦,破杯子。”第花自己給自己一個解釋。
“等杯子破了,那麼你的潛淵氣海可能就變成了一口鍋那麼大,那麼破鏡之後,杯子裏還有一些熱氣,你若是及時蓋住杯子呢,熱氣就會留存的多一點到那口鍋裏,現在池仇所練的凝氣口訣也就是這蓋杯子的動作,所以也叫杯蓋口訣。”
見第花沒發問,葛姑繼續說道:“當體內潛淵氣海從杯子換成小鍋,就是從太初境到了朣朦境了。”
“太初境是什麼?方才你們不是說氤氳境嗎?”
葛姑想了想:“不管是太初境還是鴻蒙境,都隻不過是各個門派的不同的說法,就好像我叫你第花,他叫你娘子一樣。”
第花扯了扯葛姑的衣袖:“別渾說,還沒成親呢。”
葛姑笑道:“遲早的事情。不行你們先洞房,瞧你聽裏屋的聲音,人都酥了,一晚上這臉一直鮮紅鮮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