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雨時大時小,池仇也沒讓第花再去收鹵煮的原料,幾個人不時玩一玩小彘,逗一逗雪兒,把玩一下香皂,一下午倒也其樂融融,頗有家的幸福感。
說到香皂,當然此時還隻是肥皂,葛姑和第花都不大看好,隻說這南皂做工精良,沒人會買這個半次品的肥皂。池仇倒也不跟她們相爭,對於肥皂的市場定位他還是能夠非常明確的,隻不過如何拓展市場,引入資金,的確是個大難題,在宴湖的地界上,認識的顯貴就隻有宴菟兒一人,丁飛煙和李遠也不過是得到家中的蔭蔽,而且並不像是能夠注入資金的合夥人。
若是自己開廠,顯然太過費事費勁,也難以尋到合適的工匠,可是聯係宴菟兒,合適嗎?池仇已然答應了第花,娶她過門,其中的糾結依然很多,作為一個兩世為人的人,況且他本來就有婚姻,十多年上位者的身份,他對女子的態度也頗為輕視,這種輕視並非對女人的不尊重,而是身邊女子對他都恭恭敬敬,他也無需征求女子的意見,從而造成他習慣性忽視女子真正的需要,當下午,第花幾乎躲在內屋裏,死活不出來,池仇突然想到了古時男女定親之後,是不再見麵的舊俗,對於這個舊俗,現在的情況自然不大適用,可也彰顯了第花的態度,在河間,男女婚前見麵,相親,甚至交友,並非世俗不認可,但比不得池仇前世那邊豐富,什麼同居、試婚、離婚的。對於女子來說,婚姻就是一輩子的事情,也不會像池仇以前看過的網文一樣,女孩子都隻會是倒貼一樣,隻求交頸之歡,不求郎君掀蓋頭。
別的不說了,第花作為一個自由人,她現在是一本正經的待嫁。
池仇呢?心底裏想著收一個後宮,這兩者有著本質的區別。
這讓池仇深深的犯愁了,總不能現在跟第花說:“妹呀,哥沒打算隻娶你一個,或者說哥是個牛人,以後身邊的女人會有很多,再或者說哥打算讓你做個小妾的,你理解錯了。”
池仇站在那裏發怔,女孩的心,得到難,傷起來卻無比的容易,男人的心,花起來容易,說是可以一碗水端平,卻很難,在池仇心裏,宴菟兒地位高高在上,現在屬於不同的階層,姑且可以忽略不計,隻需要遷離宴湖,在現有的條件下,基本上可以說是人海茫茫,再無相見之日了。
而丁飛煙呢?池仇很想將她攏在身邊,可追求的計劃還沒展開,他就娶了一房妻子,真當丁飛煙非君不嫁?古往今來,時間能夠改變一切,更何況池仇對丁飛煙來說不過是個“有婦之夫”,她憑啥就一定要接受這份追求呢?當初李遠就因為娶妻,丁飛煙到現在心中隻怕還嫉恨著他呢。
就算走上層路線,讓丁掌旗將丁飛煙許配給自己,池仇此時不過是個平民,何德何能讓人家同意自己女兒做妾?除非現在暫時不予第花談婚論嫁。
思來想去,池仇還是覺得自己魯莽了,讓自己陷入如此進退兩難的境地。
網文的書看看就好,真的穿越了,還是想清楚才做,生活不是劇情,否則真的很容易被雷劈的。
謹言慎行,池仇站在秋雨的廊下,暗暗告誡自己,自己想要過上三妻四妾的美好生活,一定要思路清晰,邏輯清楚,切不可犯這種想當然的錯誤,犯大忌。畢竟每個女孩都有自己的夢,不可能為了你的後宮夢,人家都是沒主張的人,就好似《尋秦記》裏的善柔一樣,那麼的愛項少龍,還是毅然決然的離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