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經聚起了幾個夜不歸宿的人,一看要打架了,都散到一邊,這些人大部分都是住在附近的,隻不過陳檔頭的晦氣,誰敢碰?何況人家手裏還有那賣身契。
光頭的嘍囉身材高大揮拳就直奔池仇的臉部,速度力量都算不錯。那尖嘴就有些陰狠了,他個子不高,腳踢襠部,也許是看不得池仇的帥氣,又有兩美在側,想讓池仇當太監吧。
池仇見兩人手法就知道他們是地皮無賴,打架是家常便飯,雖曉得上下齊攻,卻算不上高手。
池仇身子急退,躲過兩人的招數。
兩人就勢追了過來,池仇見身後兩女離的太近,為了保險起見,他往後麵退了兩步,裝作害怕,光頭幹笑道:“小子,看小爺怎麼收拾你。”
趁著這個檔口,池仇將兩女推到一邊,突然一個箭步躥過去,光頭說聲:“喲,送上門?”
握著兩個拳頭,想來個雙拳貫耳,擊打池仇的太陽穴。池仇身子一低,照他的肚子就是一拳。隻聽砰地一聲,打個結實。光頭哎呀一聲,退了好幾步,撲通一聲來個四腳朝天。
遠處陳海眉頭一聳,已經曉得池仇也是個硬茬。
這時尖嘴也從光頭背後躍起,飛起一腳,池仇也不含糊,一個側踢,角度不高,就踢膝蓋,砰一聲,那尖嘴下盤受製,整個人撲在地上,摔了一個結實,疼得直咧嘴。
那邊的光頭跳起來,氣勢洶洶地又撲過來。
“好了。”陳海看得出兩個手下遠不是池仇對手,自己走上前:“喲,軍隊裏混過?”
池仇笑道:“河間哪個男兒不當兵?”
“說得好,材哥傭兵團陳海,你呢?”陳海說著十指攥緊,骨骼啪啪作響,看他太陽穴高高隆起,這絕對是個練家子。
池仇遲疑了一下,說起宴湖頗為有趣,河間諸侯皆全民皆兵,宴湖自然也不例外,可它地處河間腹地,雖是交易要衝,但一般戰火打不到他們這裏,老城主一生謀略,和親、暗殺,卻絕少真正動武,宴湖的兵卒沒有戰功,退役之後撈不到多少油水,於是紛紛組建傭兵團,給其他好戰諸侯當打手,宴湖的傭兵團林林總總,池仇曉得的是白狼團和材哥團,白狼團現在效忠的對象是朝歌屏家,屬於上次奔襲戰的一個要塞諸侯,擔心白狼團從中阻擾,池仇還專門安排雪貂派人定點清除白狼團首領向白狼,至於是否成功,池仇並不清楚,但路過朝歌之時,屏家並未輕舉妄動。
而材哥團有名也是有口皆碑的,數年前,他們效忠的東海聯盟戰敗,就在諸軍皆歸降的情況下,材哥傭兵團突然暴起,突破渤海聯盟防線,全團自行撤回了宴湖,這讓材哥傭兵團名聲大噪。
單憑這個戰績和對雇主的忠心,材哥傭兵團的雇傭費用水漲船高,披靡他團。
池仇拱手說道:“曉嗨兵團池仇。”
陳海一臉茫然,這是啥兵團?不過看了一眼地上的尖嘴,知道遇到了對手,倒也不敢小覷,說道:“單挑吧。”
池仇笑道:“隨意。”
陳海虎著臉,撲上來,展開一套腿法,隻見他的腿踢得很好,雙腿連環,直奔池仇的數處要害。果然是南拳北腿,不但踢得準,踢得快,還踢得很漂亮,上上下下,連綿不絕,他的身形也是變化不斷。
“太行十八連環踢?”齊效妁居然說出了這套腳法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