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容支起身子:“誒,好的。”
池仇見她模樣,知道舍不得那份溫存,湊在她的耳邊悄聲地說道:“沒想到你還是我的福星,才當我的女人,就給我送了這麼一份大禮?”
周容看到池仇眼中閃爍的光彩,又聽的他的話,臉紅得都快滴血了,池仇趁機舔了舔她的耳朵,惹來美婦一頓的不滿,狠狠的掐了男人幾下,嗔道:“說什麼呢,我可不敢奢望成為你的女人,你趕緊找個大婦吧,到時候別忘了我,給我間草棚讓我和輕兒遮風避雨就好!”
池仇一時感動:“放心吧!我先去金香園了,這條線索太重要了,必須好好查一查,說不定案子峰回路轉呢。”
見男人一臉正色,周容也收斂心情:“你去吧,隻是小心你的傷,別太急了。”
“還小心傷,昨天怎麼不怕我傷口裂開呢?”池仇又色色的笑起來,。
“還不是你在後麵我看不見,後來看見了……我不是……哎……不說了,你快走啦!”周容白眼連連,實在沒臉說自己怕男人扯到傷口,而騎坐的事情,趕緊將池仇轟走。
清晨的陽光將爾朱荏喚醒,確切的說,他並沒有睡,從宴湖城回來,他就陷入了一種癲狂的狀態,幾天幾夜未眠,讓他眼圈黑的厲害,床榻邊一個赤裸的妙齡少女躺在血泊之中,一把劍被壓在她身下,床單上的血已經深黑色了,卻沒人敢上前收拾。
眼神呆滯無比,眺望這東方的日出,紅日從湖的盡頭躍起,卻無法給他帶來任何溫度。
沉重的木門打開,爾朱家的主城,碧波城是索爾金絲人建築大師安納托的傑作,在原有的舊城基礎上,改建的幾乎天衣無縫,華夏和歌爾兩種風格珠聯璧合,任何人到此都會驚歎它的偉大和傳奇。
這是爾朱公國鼎盛時期的傑作,現在卻是爾朱荏的牢籠。
“把她帶出去,埋了!”進來的為首的是個二十二三歲左右的年輕女子,身穿橘紅廟狹宮裝,賽霜勝雪的容顏堪稱極品,沒一絲可挑剔的瑕疵,雪白的嬌顏透出一絲冷漠,輕鬆駕馭這最難搭配的顏色,高貴之感逼迫人心,高聳豐滿的峰巒被黑色的絨布襯托著,雖然貼身,卻極為自然的勾勒出一道深邃的溝壑。
她就是葳瀾公爵的攝政大公爾朱苒苒,爾朱荏的姐姐。
“你到底有完沒完!你已經殺了三個女婢了。”
“滾,要不我連你都殺!”陰暗的房中迷蕩著爾朱荏的怒吼:“我不要你管,嗬嗬,現在你滿意了?我!葳瀾公爵唯一的繼承人,現在成了這副模樣,哈哈哈,你有理由一直攝政下去了?”
“你以為我想攝政,你看看你這幾年都做了什麼?除了玩女人就是玩女人,玩了幾年的女人也沒見你給爾朱家留個種,難不成這事你還能怨到我頭上?”
爾朱荏回過頭,布滿血絲憤怒的眼神讓爾朱苒苒都有些詫異,不由的後退一步,身後全身鎧甲的邱兌爵士上前護住她半個身子。
爾朱荏大口喘氣,血液變得越來越熱,心中憤怒如同岩漿一般湧來,灼燒著自己的身體甚至靈魂:“你來見你弟弟,難道是去死囚牢裏探視一個死囚嗎?居然帶上這個丘八。”
邱兌毫無表情的看著少城主,嶧北邱家世代效忠碧波城的葳瀾爾朱家族,他是家中的老幺,第八子,他七位哥哥有三位已經為爾朱家戰死了。
爾朱苒苒譏笑道:“是又怎樣,你這些年除了玩女人,就隻會侮辱你的子民,讓你坐上這個公爵,你就認為你坐的的穩了?你到底還記不記得你姓甚名誰?你熊熊的怒火用不著衝著我發,我是你姐姐,你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你認為你的怒火能夠燃燒這裏嘛?別忘了,我們葳瀾爾朱是水神庇佑的,你要燒就去燒你的仇家,燒那些僭越的奴仆去。”
“是誰傷的你,你不知道?一個堂堂的少公子居然被一個女流之輩弄成這樣,你的仇人是她、是閭蔥娘,是邀請閭蔥娘的宴湖城,你最好分清楚,一個少公子在附庸的屬地受到了傷害,居然沒人管,沒人理,還發文讓你賠償他們驛館的損失,你到底是不是爾朱家的子孫,在這裏殺女婢,在這裏咆哮,在這裏灼燒,你活的是這麼的卑微,葳瀾爾朱家男人的血氣你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