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有名無實的爵位真的那麼重要嗎?王家衰落到這份田地,光有個爵位又有何意義?”池仇很是不解,在他心目中,王侯將相寧有種呼,若是有錢有勢有田有地,當個公爵也蠻好的,啥也沒有,搶來幹啥?
“可以代購呀!”宴菟兒兩眼冒著星星的說道:“可以買許多別人買不到的衣服呀。”
女人的想法真新奇,池仇翻了一個大白眼。
“難道這個理由不夠?”宴菟兒好像不認識池仇一般,她要是女大公,想想就美,可以買十萬西荷幣的衣服了。
“你覺著呢?”池仇無力吐槽,雖然他也知道,興許真有女人為此著魔,可到底理由還是單薄了一些:“三條親人的命耶,不會這麼簡單吧?”
宴菟兒鼓著臉,也覺得太誇張了,起碼她自己不會這麼想。
“那我也想不出了,最多是幫人代買,賺點錢,照你這麼說,好像也不會。”
“這就是殺人動機沒有咯?或者是作案動機不明確,厲王氏若是有攛掇爵位的想法,她為何出嫁,難道出嫁女有權利繼承家名嗎?我印象中好像不會吧。”這是本案最大的疑點,這嫁出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怎麼可能還有資格獲得家族的繼承權?到底是延續家名還是給他人做嫁衣?
“但是若是絕嗣的話,家族又沒有合理繼承人,那麼家族末代成員……”宴菟兒努力思索小時候曾經學過的《華夏繼承法大篇》,秀目一揚,差點跳起來說道:“對了,可以末代成員合議轉贈爵位,降爵一等……”
池仇一聽,心頭狂跳,一拍桌子:“這就說的過去了。”
“難道厲王氏不是主犯?”
池仇抬起頭,很認真的說道:“如果我估計的不錯,凶手是厲光元,他想要王家的爵位。”
“啊!我明白了,他把顧王氏、汪王氏殺了,這麼王家的末代成員僅剩厲王氏,厲王氏不能繼承爵位,但她有權利轉贈,先不管這爵位值不值錢,隻要厲光元覺得值三條人命,就足夠了,好狠的一個角色呀。”
“那江老呢?江老也是厲光元所殺?”
“應該不錯,你還記得不。”池仇臉上一紅,思緒一下亂了。
“記得什麼?”
“記得在那山台上……”
“流氓!”宴菟兒盯著池仇,大聲的說道:“不許想!”
池仇訕訕一笑“啊!你當時還那麼大膽子呢,怎麼還不許我回味一下?”
“你……”小縣主雙眼通紅就要哭了。
“好了,好了,我們說正事。”
宴菟兒心裏又罵:難道你我之事不是正事?是醃臢事嗎?
還好她到底憋住了,側臉不理池仇。
隔了一會子,小縣主說道:“你倒是說呀,我聽著呢!”
池仇見她還不轉過臉來,笑道:“當時在山台上……”
“不許你說山台……”
額
“你走後……”
“不許說我。”
額
“我從山台看下去,發現江老的死亡地點就在廁所一側,你看……”池仇手指沾了點茶水,在桌子上畫了一個草圖。
宴菟兒臉咧了一下,不情不願的挪了挪屁股,一看草圖,眼神一亮:“你是說當時厲光元本來是找汪王氏的?江老隻不過如廁的時候正巧經過!?”
“還記得嗎,那晚江老和我還有同愚禪師一起品茶,江老因為知道花生不是神物,喝了不少悶茶,算下時間,作案時間應該在淩晨三點左右,他想去如廁也很正常。”池仇比劃了一下江老的路線:“偏偏那個時候厲光元正和汪王氏爭執,引起了江老的主意,於是他從那邊走到這邊……”
宴菟兒順著池仇的手指劃過的水痕看下去,指著叫到:“對,對,這裏有些爭鬥的痕跡。”
“所以說,江老應該在這裏被製服的。而厲王氏則死在這裏。”池仇在桌子上點了兩點,近在咫尺。
“那他為何要用麻袋沉屍江老呢?他的目標不是汪王氏嗎?”
池仇沉吟半晌,遲遲不發一言,宴菟兒故自看著桌上地圖,忍不住說道:“沉屍裏裝的佛頭,就在這裏,這條路是去小月湖的必經之路,可那裏有崗亭呀,他一個人拖著那麼大一個袋子,沒可能不被人發覺。”
“喂,跟你說話呢。”
池仇整個人就像彈簧一般彈跳了起來,並且大聲說道:“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