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域主政簡單明了,就兩個階層,奴隸和奴隸主,雖然這麼說有點偏頗,但也就那麼回事,給奴隸土地,口糧,種子,他們就願意耕種,把奴隸的勞動成果一擺,奴隸主們也就開心了。不聽話的部落就打,就把他們變成奴隸,簡單粗暴,卻是通行的法則。
池仇也想實現人人平等,但給奴隸太多的幻想,斷絕奴隸主當主人的念想,一來沒人幫你打仗,二來沒人給你耕種,三來鬧不好,奴隸主不要奴隸了,不給地,最後兩邊勢同水火,死傷慘重。
這大概就是曆史局限性吧,苦口婆心的講道理,嘴皮子都禿嚕了,也未必能解決一個問題。
漢人自個的耕地被人搶占,也會拿起鋤頭吆喝兩聲,人家祖祖輩輩打下的牧場,上麵也是祖先的血肉,沒道理就拱手相讓。
聽聞宴湖夫人的各種風評,都是好的不能再好了,百姓都說是宴湖虞君,可在池仇眼中,事出反常必有妖,看了太多的宮鬥劇了,沒見過豬肉見過豬跑,池仇心裏總覺得這位宴湖夫人不知道背地裏打著什麼算盤。
一路跟丁飛煙走來,因轉頭去了一趟太白樓,丁飛煙都不怎麼搭理他,可丁飛煙也有心事,那天所見所聞的事情,她不想直接跟宴湖夫人“打小報告”,一個姑娘家偷看人家偷情,算怎麼回事嘛,就算是有功,可一盤查,你居然去了太白樓?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成氏不要臉,飛煙還要呢。
兩人一合計,此事隻怕還得小縣主出麵才好,此事事關城主後宮內闈秘史,宮鬥戲裏的許多這種事情一旦事發,血流成河,為的隻是不讓主上丟臉,知情者也好舉報者也好,在上位者眼裏未必敵得過“頭上那頂綠油油的帽子”,哪怕是人命。
人要臉,樹要皮。似乎有些道理,但殘酷一旦降臨,比秋風掃落葉還利索。
這個風頭,冒不冒?怎麼冒?並不是聊天隻發“某個頭像”來影射的,池仇心裏百般不樂意那種彎彎繞繞的,話不挑明的做派,可現在他猶豫的很。他心裏很清楚,若是舉報了此事,一旦城主翻臉,想全身而退就不容易了。
丁飛煙看著呆呆的池仇,她看的“書”和“電視劇”不夠多,無法領會池仇此時的心潮起伏,她隻是不願意這個事情從她嘴裏說出來。
池仇答應幫她去說,畢竟池仇也是當事人,無非就是屏蔽了“丁飛煙”。
丁飛煙很想問池仇在想什麼,卻看到李遠、隱七、封娘子他們走了過來,劉與宗跟在他們後麵。
宴湖夫人並沒有為難停職的劉與宗,也給他安排了一個差事,就是聽從隱七的調遣,那意思很簡單“畢竟事發山左哨營,你丟的臉麵,給你機會自己找回來”。
“你真的大好
了?”李遠拍著池仇的肩膀說道:“朣朦三品的感覺如何?”
昨夜雖然知道池仇“脫胎換骨”,但畢竟沒看到在自己麵前蹦兩下,“朣朦三品”的話一出,惹來眾人異樣的眼色,尤其是隱九。
“你就三品了?”丁飛煙詫異,她心中覺得今日池仇確實有些不同以往,可她實在不好意思多問,一個女孩子家這麼關注男人的姿容,多難為情。她下意識的認為池仇是換了套裝的緣故。
“你?三品!朣朦”劉與宗臉色凝重到了極點,昨日他還有些嘲笑這個朣朦零境的人,今日人家居然高自己一品了。
封娘子和錦局列席會議的錦差們不明就裏,都沒有發言。
隱七蹙眉:“池仇?”
隱組本來是宴譫夫婦身邊的侍衛,隨著宴湖事情越來越繁雜,原本該隱藏的他們逐漸走向了前台,擔當起大內密探的角色,尤其是身為女性的隱七和隱九。
隱七知道池仇跟李遠關係很好,雖然沒見過他,但從方才兩人的談話以及池仇身邊的丁飛煙,猜出他的就是池仇,訝異說道:“你不是才朣朦零境嘛?”
零境本來就是不常見的境界,現在的武者幾乎都練習“杯蓋口訣”,冀望能夠破鏡之時多回籠一些氤氳氣。
聚氣對於一般修行者而言太難,時間太長了。
“怎麼可能這麼快…即便是天生的練武的天才,朣朦聚氣,也要半年才能聚氣一品,你才破鏡朣朦多久…怎麼可能這麼快?”丁飛煙瞬間想起什麼,出言相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