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從何說起?”池仇心中不信,畢竟這事可真的難以查證:“那輕兒呢?你不是說她是你十月懷胎生的嘛?”
周容反手將他抱住,語氣裏滿是幽怨的說道:“其實奴家曉得你擔心奴家誑你,這麼與你說吧,當時那狼心狗肺的許文辱人家,人家當時隻想他是人家的訂了親的男人,不敢忤逆,確實讓他撥開了人家的褲頭,可他那東西如同孩童一般,又是醉酒,根本用不了,胡亂在巷口弄了幾下就完事了,根本不曾入進去。”
“人家娘親當時進來,見到奴家衣不蔽體,又一身汙濁,當時就氣急敗壞,將許文轟走,轉而吐血暈了過去,奴家一時情急,就拿一方白娟給娘親擦嘴,誰曾想父親以為是那是圓房的白巾,是圓房的憑證,也氣的說不出話來。反正當時一團糟,娘親事後不久就病死,許文去了鎮上,我爹自然不會與奴家再提及此事。”
“那許輕兒不過是奴家去找許文路上遇到的孤女,奴家見她可憐就帶在身邊,一路上為了方便,也喚她是女兒,見到許文,此人已經娶妻納妾,根本不想認奴家,奴家一時情急,就說許輕兒那是他的親女兒,許輕兒,許輕兒,其實就是當時著急一句話喊的許家親女兒的意思。”
“額,那沒入巷,許文如何不知道?”池仇也是八卦心驟起。
“誰曉得他,也許是醉酒記不清楚,也許是他不好意思承認他不舉,其實奴家跟你說,他那兒子也不是他親生的。”周容眼睫毛忽閃忽閃的說道。
“啊!還有這種事情,你如何得知?”這真是出乎意料。
“奴家在許家住下來之後,跟那狼心狗肺的並不一起住,但跟他新納的妻妾,關係卻不差,奴家心裏本就沒他,隻是當時爹娘都走了,家裏又遭了災,自然而然要去尋夫家罷了,其實當時已經好些年沒見過他了,忘了他當年的惡,否則打死我,人家也不會去。”
周容沉默了一下,猶豫了一陣後憤慨的說著:“許文的娘又是那種惡婆婆,他的妻妾也過的難受,人家一向大大咧咧,又沒打算搶她們的恩寵,所以我們幾人反倒經常在一起做事說話,關係並不算差。”
“原來如此,那你又是如何知道他兒子不是他親生的?”
“其實他那妻妾都說他不舉,可為了傳宗接代,他娘讓他弟許武與那小妾同房才懷的。此事那狗東西知道,反正都是姓許,也沒啥。”周容輕哼一聲繼續說道:“其實奴家想,他肯收留奴家,也是因為許輕兒,好歹可以證明他曾經是個男人,能夠成事。如此這般他才願意認奴家,其實主要想證明許輕兒是他親生的。”
池仇聽完啞然失笑,天下還有這種事情?真是讓自己撿到寶了:“雖然你們
沒見麵,但總歸有書信聯係吧,你生了女兒,信中總要提及吧?”
“這書信都是我爹寫,人家就說我爹怕影響他應考,故意沒提,那許文沒有子嗣的事情,當時鬧的沸沸揚揚,他為了麵子有心相認,還特意將人家歲數改大了幾歲,免得遭人非議。”
“可是?”
周容暗暗叫苦,幽怨的白了池仇一眼:“你是想問為何人家與你同房沒有紅丸吧。”
池仇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既然都說到了這裏,幹脆把心中疑惑都問一下,其實他身體既然已經接受周容是個寡婦的事實,內心並不是很在意了。
周容是不好意思,以她的性格,就算是天大的事情她倒也不怕,但是說道這種事情,尤其是當著池仇的麵,她就難以啟齒了。
池仇倒是沒有迫她,神情顯的很淡然,周容見他擺出無所謂豁達的樣子,咬了咬嘴唇,說道:“此事奴家說了,你可不要笑話奴家。”
“嗯,這個自然。”
“其實許文後娶的夫人是個青樓女子,懷不來孩子,許文當時也有點起色,總覺得自己以後高官厚祿,無窮無盡,若是無後,臉上掛不住,就專門討了一房小妾,歸在自己名下,卻讓他弟弟許武幫他圓房,生了娃娃之後,又嫌弟弟礙眼,就給他找了差事支的遠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