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月初五,這注定是個不平凡的日子,池仇說什麼都沒想到這一天漫長的有些不像話。
一大早就被周容勾纏了一把,雖然有點哭笑不得,不過那份酸爽,還是令人久久回味。
與池仇和周容精神煥發不同,齊效妁精神似乎不是很好,大眼睛略微紅腫著,一頭秀長的青絲也無暇梳理,隨意打了一個發髻,顯得有些散亂不堪,臉上更是有著讓人心疼的憔悴。
那份眼神裏冒著火,也帶著氣,更多的是幽怨,看的出來,池仇和周容在這裏住,給人家主人家造成了不小的困擾。
這讓早餐的時候,氛圍有些詭異。
周容借助在齊效妁的院子裏,自然的勤快一點,早上都是周容負責開灶,可今個周容“有事”耽擱了,齊效妁就自己燒水準備下點麵條。
等池仇、周容出來的時候,水才燒開,大家就就著那鍋熱湯,煮了三碗麵,由於時間倉促,周容隻得將昨天的一些剩魚、剩菜熱了下,做了點湯底。
三人坐在小桌上,顯得有點擁擠,方才周容他們在做什麼,齊效妁哪有不知道的,事實上,五嶽大陸再開放,池仇和周容又不是夫婦,在人家院子同居一室,還是蠻犯忌諱的。
齊效妁耷拉著臉,讓池仇感覺很不自在,如果不說話的話,也太沉悶了。
“齊姐,我們在在這裏叨擾你了,現在我正在外麵找房子,應該很快就有消息了。”除了材哥答應幫忙去購買陳家莊園外,池仇還能借一下李遠那個外宅,隻不過既然材哥開了口,不如多等幾日,免得遷來搬去的麻煩。
“你要買房子?為何不讓我當你當你的牙人?”齊效妁狠狠的剮了他一眼,然後做起了生意:“三角坪有家想賣,便宜,在城北,那裏有一處老宅子,雖然老了點,不過價錢應該還能談一談。”
“額!”池仇一時轉不過彎來,實在不曉得該說啥了。
不用池仇開口,周容先問道:“齊姐,你不是說要賣這院子嘛?”
齊效妁露出個很古怪的表情,看著周容:“你想買?”
“額!”周容被她嗆住了:“沒有,沒有。”
齊效妁直直的看著她,還沒有開口問,周容自己解釋了起來:“我以為你打算離開宴湖,可你這狀態,不像呀。”
“怎麼?就算離開宴湖,也不代表有錢不賺呀,更何況最近三角坪出了這麼多事,哪裏的房子肯定賣的人多,價一時半會賣不起來,我也舍不得降價。”齊效妁不舍的環顧這個宅院,想起當初為了盤下它,花了多少心思,吃了多少辛酸。
“既然舍不得,為啥要賣呢?”池仇勸道:“那張百順的老巢已經被李遠端了
,況且你不是也去看了嘛?欺負你的人被飛煙刺死了。”
“你?”齊效妁輕歎了一聲:“你以為我是為了那些人嘛?”
“難道不是?”
“如果是為了那些人,我又何必搬家!”
“那是為了什麼?”池仇想了想,無論古今,賣房賣地都是大事,絕對不會一有不順就冒出來這個念頭,有了房子就有有了家,正常人遇到壞人、挫折,都會想著先去家裏躲一躲,而不是把房子賣了跑路。
“沒,沒什麼!”齊效妁含糊起來,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怎麼啦?齊姐,有什麼你不好說嗎?”周容趕緊追問了一句,說完又有些猶豫,畢竟她最近也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這些年在許家,已經把她少女事情一些驕傲的個性抹滅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