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一個把輕功盜賊功法修煉到地階上段的高手來說,小小的營地周圍如果有什麼鬼鬼祟祟的人在偷偷搞什麼把戲,那是不可能瞞過他的。
這並不是說劉遠風多麼勤勞,而隻能是看成是一種“職業病”。
那一伍“奸細”在報到的時候,就讓劉遠風很奇怪,這個時候已經基本不會有單獨存在的伍級建製了。而等到他發現這幾個人偷偷在營地外與聚義盟的人接頭之後,剩下的事情就簡單了……
呼延翼看著一臉笑容的劉遠風,雖然理智上分析這很可能是文源在裝腔作勢、拖延時間,但內心中的感覺卻告訴他自己,可能真的上當了!
這時,一個衣衫襤褸的士兵從後麵急匆匆地跑了過來,上氣不接下氣的向呼延翼稟報道:“盟主,不好了,漢德聯盟的張德偉帶著大隊人馬突然衝進了咱們的營地,我們守營的第四哨抵擋不住,大部分兄弟都被漢德聯盟抓了……”
呼延翼聞言立刻頭暈目眩,就像剛才劉遠風說的那樣,在現在的暫十九軍團,最重要的就是營帳,有了營帳才有立足的根本,現在丟了營地,恐怕自己的聚義盟也就該散夥了。
他可不認為沒吃沒喝的情況下,還有多少士兵會跟著他。為今之計,隻能是趁著他還能指揮眼前這三哨人馬,立即奪回營地。
“文軍師真是好算計,呼延翼佩服,不過隻要抓住了你,不怕換不回營地,來啊,給我拿……”
就在呼延翼準備下令盡快拿下劉遠風的時候,從南北兩個方向突然喊殺聲四起,衝出來了大隊的人馬。
騎著高頭大馬的趙漢親自帶著整整一個營的兵力,威風凜凜地殺了出來,與聚義盟的三哨人頓時混戰在了一起。
呼延翼看著騎在戰馬上的趙漢,心中酸水泛濫。
擁有屬於自己的戰馬正是騎校軍銜的象征。在非騎兵部隊,如果不升到騎校,當上遊擊,就隻有在確實有公務需要的時候才能申請臨時使用一下公共戰馬。
趙漢作為整個軍團的普通將士中第一個配備戰馬的人,不知道羨煞多少人。
尤其是呼延翼,他已經聚集了四個哨的人,隻要再有一哨人歸附自己,他就也可以成立一個營,升任遊擊軍官的職位,戴上騎校的軍銜,擁有一匹屬於自己的戰馬了。
到時候騎著它回到家鄉,讓那些當初看不上自己的鄉鄰、拒絕自己提親的勢利眼們看看,他呼延翼是多麼的風光。可惜就差那麼一點,他的一切就這麼完了。
按照大營公告欄新貼出的補充規則,失去追隨者的軍官同樣會被免去官職軍銜,一切的夢想就要這麼隨風消散了。
想到這裏,呼延翼雙眼通紅,完全不再理睬周圍向他請示著該如何是好的手下,他已經聽不到這些人在說什麼了。
事實上,現在說什麼也都沒用了,他隻知道這一切都是拜文源和趙漢所賜,他要複仇,他要讓文源和趙漢被自己的怒火燃為灰燼!
於是他轉頭看向文源剛剛所在的地方,可是,哪裏還有文源的影子。
這讓他的怒氣更加無處發泄,於是他揮拳衝進了雙方士兵的戰團中狠狠擊倒了幾個漢德聯盟的士兵。
就在他正要再次擊中一個帶著漢德聯盟袖標的士兵時,隨著耳畔響起一聲馬鳴,呼延翼的後頸受到了輕重恰到好處的一擊,隨即他兩眼一黑倒了下去。
這聚義盟的士兵之前剛剛被劉遠風帶著跑了半天,早就疲憊不堪。而且為了防止劉遠風逃跑,他們又是衝著劉遠風形成了一個半圓形包圍圈,毫無應對後方進攻的準備。
漢德聯盟的士兵則是早就埋伏在了附近以逸待勞,擺出的也是配合嚴密的衝鋒陣型,再加上人數上的巨大優勢,幾乎是一瞬間,漢德聯盟就占據了絕對優勢。
聚義盟的士兵們紛紛被打的躺倒在地呻吟,還有的幹脆落荒而逃或者摘下聚義盟的袖標表示投降。
如今連呼延翼也如此快的就被趙漢親自出手製伏,聚義盟的士氣與戰鬥力幾乎消失殆盡。
隨著剩下的兩個哨長停止抵抗,整個聚義盟的士兵也逐漸放棄了抵抗,放下了手中的木棒、板鍬等各式武器,垂頭喪氣地聚集在一起。
這時,禁衛軍的執法隊也趕了過來,將一些受傷的士兵抬往醫帳,短短這一會兒的激戰,流血骨折需要醫治的士兵就不下百人。
就在漢德聯盟和聚義盟集中主力各自算計著對方,並且打的不可開交時,同樣一直關注著這邊動靜的炎天門和常勝軍也第一時間知道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