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此時的劉遠風也在暗暗叫苦,他並不想一定拿第一,尤其不想用這麼拉風的方式。這肯定會讓整個古卑族都很沒麵子,對他自己也並沒有什麼實質的好處。
可問題是,與其他正在駕馭自己的坐騎奔跑的選手相比,劉遠風實際上是在被馬兒駕馭著,怎麼跑、跑多快完全是人家說了算……
當一襲白衣的劉遠風手持咧咧生風的旗幟,以壓倒性的優勢瀟灑的站在馬背上衝過終點時,圍觀的古卑人沸騰了,不過短暫的歡呼過後是更混亂的驚訝聲,因為他們得知這個最出色的騎手竟然是炎族的王爺。
此刻就連藍鐵宏臉上也有點掛不住了,這件事傳出去後,古卑人還有什麼臉麵稱自己是馬背民族。
他心中真的有點後悔了,沒想到這個情報裏不學無術的紈絝王爺竟然有如此天才的騎術,早知道會如此狠的被打臉,他就不該讓劉遠風上場參賽,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藍寶音雖然對劉遠風有信心,但也沒想到劉遠風會以如此的方式贏得勝利,他是最無法相信這個事實的,因為他是這裏唯一了解劉遠風真實騎術水平的人。
而一旁黃小玉望向劉遠風的崇拜目光,更是讓藍寶音好似掉進了醋缸……
夜色下,古卑人點起了一個個火堆,大家圍著火堆唱歌、跳舞、吃肉、喝酒,茫茫草原變成了歡樂的海洋。
在白天的賽馬中大出風頭的劉遠風得到了極大的禮遇。
雖然古卑人對於一個炎族人拿到第一這件事都感覺很沒麵子,但淳樸的他們仍舊毫不掩飾地向劉遠風表達了欽佩。
一個個陌生而熱情的漢子來到劉遠風身邊敬上一碗碗酒,這些漢子們一邊對他豎起大拇指稱讚他的騎術,同時還會告訴劉遠風,自己會在剩下的兩個項目上擊敗他,為古卑挽回榮譽。
劉遠風也被這些光明磊落的漢子感動了,借著酒勁“謙虛地”告訴他們,自己不會讓他們得逞的。
狂戰大會的第二天是最讓人熱血沸騰的擂台比武,當劉遠風迷迷糊糊地被叫出營帳吃早飯時才發現,不知何時,一個個用土石堆砌起來的大小基本一致的平台出現在了草原上。
這時他的酒才真的醒了,意識到自己一會兒還要上台比武後,他真的開始頭疼了。
“古卑人寧可被人擊敗也不能忍受對手故意輸給自己,那是對古卑人最大的侮辱!”
藍寶音趁著早餐的時間悄悄地提醒了一下劉遠風,十分了解劉遠風的他非常擔心這個家夥為了省事兒會故意防水。
“放心吧,哈哈,我怎麼會故意輸給對手呢,又不是跟美女比武!”
藍寶音的提醒其實是非常及時的,剛剛劉遠風心中真的在認真思考,是否應該在上台之後應付一下就認輸。
“那就好,我就等著晚上給你慶功了!”
藍寶音見劉遠風如此回答,總算是放心了。雖然劉遠風做事的思路往往讓人摸不到頭腦,但他說出口的話是絕不會食言的。
古卑人在這種狂歡性的比武中並沒有炎族那麼多的嚴謹規則,在古卑人看來,一切規則在絕對的實力麵前都是可以省略的。
因而這一天的擂台比武既沒有繁瑣的抽簽、分組,也沒有什麼連續打幾場就要休息的說法。
草原上被臨時搭起了一個個四四方方的小台子,大小也隻是看起來差不多一樣大,誰想上去就跳上去挑戰,不想打了就自己跳下擂台。而勝負標準也很簡單,被打出擂台就是輸了,留在上麵的就是贏家。
大家完全赤手空拳,誰也不能使用任何武器,輸了的人要把報名時得到的刻著自己名字的號牌交給勝利者,失去自己號牌的人也就失去了繼續參賽的資格。
贏得的號牌越多就越證明自己的強大,最後再也無人挑戰的留在擂台上的人,就是贏家。
問清了這個規則後,劉遠風心中的第一反應就是這規則不錯,自己完全可以利用這個充滿漏洞的規則在最後時刻上去打兩場意思一下就好。到時候他雖然號牌贏得的少,但是隻要自己沒輸就不算丟人。
於是他悠閑自在地遊蕩在已經開始比武的各個擂台之間。而黃易蕭也同樣不在乎手中號牌的多少,他也隨意地遊走著,邊走邊在各個擂台上尋找自己能勉強看得上的對手。
他們兩人也算是殊途同歸了。
“哈哈,還有誰上來與我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