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聖手門(1 / 2)

這男子見劉遠風如此說,已經是氣的快要咬碎滿口鋼牙了,終於憤怒地說道:“說來我們聖手門的門人弟子們幹的就是雞鳴狗盜的事兒,並不覺得無恥一點有什麼不對的。

不過無論如何總要有個限度吧,此時此刻,我們聖手門的掌門金戒就戴在你的手上,你竟然一邊搖著這隻帶著金戒的手,一邊說你沒看見我們的掌門金戒!

這實在是欺人太甚了,殺人不過頭點地,砍頭不過碗大的疤,做人可以厚臉皮,做盜賊可以無恥,但不能無恥到你這個程度啊!”

這位聖手門的男子指著劉遠風手上的戒指,幾乎是聲淚俱下的控訴著。

就連張冰和藍寶音都有點看不下去了,於是他們懷著對男子無限的同情把臉轉向了別處——不看了。

劉遠風似乎也覺得再欺負人就有點過頭了,也不再不承認自己拿了戒指,隻見他一邊把玩著手裏的金戒,一邊笑嘻嘻地說道:“哈哈,原來兄台說的是這個戒指啊,您早說嘛,您不說我怎麼知道您說的是這個戒指呢,畢竟每天有太多別人的東西不小心掉到我身上,我也記不住哪個是從您身上掉下來的了。嘻嘻!”

說著話,他還把戒指放在嘴邊用牙咬了一口,仿佛是要看看純度。

不過對麵的男子眼見自己門派的至寶竟然就這麼被咬了一口,心裏簡直在滴血一般。

見劉遠風承認了,男子感覺見到了一點希望,強忍怒氣急切地說:“少俠說的沒錯,就是這個戒指,我這就把少俠的東西還給您,也請少俠將這金戒還給在下,我聖手門日後必有重謝!”

“當然沒問題啊,我要這戒指也沒什麼用。”

劉遠風也突然就變得好說話了,“不過你可不能欺負我們老實人,之前掉在您身上的可是好多銀票,您不能少給我哦。”

“沒問題,這些銀票我還沒來得及看,保證一張不少的還給少俠,都在這裏了……”

看著從懷裏掏出的用一張破油紙包著的一打“銀票”,聖手門的男子頓時傻在了當場。

油紙裏麵包著的哪裏是什麼銀票,分明是一打廁紙。

“咦,兄台您不愧是一派掌門,果然非常講究。”劉遠風笑著豎起了大拇指,“連廁紙都要用油紙包好再帶在身上,想來您這樣講究的大人物,肯定不會賴小弟我的那點小錢吧。”

看著眼前那一臉無辜衝自己憨厚地眨著眼睛的劉遠風,男子真真地感受到了什麼叫欲哭無淚。要不是知道一旦翻臉動手,自己沒有任何勝算,他早就衝上去暴打劉遠風了。

這看上去就是個文弱書生的家夥竟然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盜中高手,竟然能事先將銀票換成廁紙包在油紙中誘騙自己上套,看來自己是早就被人家發現了。

一直到剛才,他還以為自己是與劉遠風打成了平手,實在是可笑啊。

這人無奈地搖了搖頭,眼下他隻能認栽了,“罷了,想我自三歲出道至今快三十年了,不知道將多少別人的心愛之寶據為己有,今日竟然被人在眼皮底下偷了掌門金戒,也是報應。在下聖手門第十六代掌門時金蟬,栽在少俠手下我心服口服,需要多少銀兩才能贖回金戒,就請少俠明示!”

“哈哈,原來是時掌門,久仰久仰,失敬失敬,在下文源,隻是一個初出江湖的無名晚輩,怎敢為難時掌門,實在是隻想要回自己遺失的銀兩,絕對沒有想訛詐您的意思啊。”

劉遠風當日在河陽郡酒樓中就與張冰、藍寶音兩人商定好各自的化名,而他自己的化名就是前世的真名文源。

時金蟬咬了咬牙,點頭道:“好,就按少俠說的,您不是要訛詐我們聖手門,隻是要回本屬於少俠的錢而已,那麼少俠到底丟了多少錢?”

正所謂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不管此刻劉遠風怎麼說,他都不能反駁,人家要吃自己的肉,自己還得把肉切下來洗幹淨做熟了送上去,最後還要問問人家味道如何。

“啊,不瞞時掌門,我們兄弟三人這次來豐澤城也是衝著那入讀風揚書院元堂的推薦信來的,隻是最後這推薦信的成交價比我們帶的銀子高了五萬兩,所以沒能拍下來。結果才一出門,這些錢就都掉到時掌門那裏了,嘻嘻!”

劉遠風權衡了一下,給出了這麼個答案,他自以為已經很仁慈了。

不過時大掌門顯然不這麼想,劉遠風的話剛一說完,他就是如遭重擊,血往上湧,重新站穩之後咬了咬牙說道:“那張推薦信最後的成交價是一百二十萬兩,減去五萬兩就是一百一十五萬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