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下午的時間,七個青年高手都忙碌在這個破爛偏僻的小院子裏。購置工具、除草、擦灰、掃地、修理桌椅、加固茅房……
後人們很難想象,這七個日後呼風喚雨的大人物是如何在這樣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一起興高采烈地做著這些普通人都懶得從事的最普通的工作。
不過七人事實上配合的都很默契,效率也極高。
到了晚飯前,這個小院子就已經有了點宿舍的樣子,起碼可以勉強住人了。
楚山、淩宇和雲飛出門去購買行李,劉遠風也帶著張冰、藍寶音去前兩天他們住的那個高級宿舍把那裏的行李“拿”了回來。
雲翔則打了四桶水回來,徹底清洗了洗漱台,然後將自己這一天幹活弄髒的衣服換下來清洗再晾曬起來。
……
不管何時何地,學生的錢都是好賺的,有學校的地方就會有一群主要做學生生意的商家聚集。
由風揚書院正門向東走,下一個山坡就是一個建在半山腰的無名小鎮。
而這個小鎮的主要居民都是這些瞄準風揚學生兜裏銀子的商人。
漸漸的,由於風揚的學生們在提到這個小鎮時都以“無名小鎮”來代替,這個無名小鎮的常住居民幹脆就用“無名”來正式命名了自己的小鎮,風揚書院也默認了這樣一個小鎮的存在。
燕尾酒家是無名小鎮中的一家飯店,兩層精致的小樓裝修典雅整潔,加上菜肴可口,便成了風揚學生們外出消遣時最喜歡的地點之一。
忙碌了大半天的來自風揚“老區宿舍區”的七位新生此刻也來到了燕尾酒家,結果在門口就遇到了一點麻煩。
這燕尾酒家為了符合風揚書院才子佳人們的審美,規定了衣衫不整者不得入內。而這七人中隻有雲翔換上了幹淨的新衣服,另外六人在幹了一天的髒活後,形象實在有點慘不忍睹,因而被小二拒絕入內。
好在這七個新生已經算是風揚書院的風雲人物了,很多來此吃飯的風揚學生都認得這七人,紛紛幫他們作證,燕尾酒家的掌櫃這才相信了這七人是風揚的新生。
從長遠的角度考慮,這七個新生日後來此消費的時候會很多,現在把他們得罪了並不明智,掌櫃才勉強把他們讓了進來,安排到了二樓一個較為偏僻的角落。
不過此刻已經被饑餓統治的七人也都不會為這點小事再計較什麼,落座後很快點好了菜。
“我感覺我可能算是咱們幾人中年紀略大的,我就先說兩句,今後咱們七個人就要在同一個屋簷下生活了,而且一路走來,咱們多次見麵,入門關的時候更是合作默契,想來也是緣分。
我提議咱們都簡單自我介紹一下,算是正式互相認識一下,我先來,我叫雲飛,白雲的雲,飛翔的飛,元璽元年生人。”在等待上菜的時候,雲飛開口說道。
“各位兄台好,我是雲翔,元璽六年生人。”
“哈哈,在下淩宇,淩空而起的淩,氣宇軒昂的宇,天保二年生人,日後還請各位兄弟多多關照。”
“雲飛大哥說的對,以後在一個屋簷下就都是自家兄弟了,自該互相關照,哈哈,我叫文源,文武雙全的文,為有源頭活水來的源,天保元年生人,比淩兄大一歲,嘿嘿。”
“冷言,太寧十二年。”
“文褚,褚師的褚,天保三年生人,與雲翔兄同歲,不過我是冬十二月出生的,應該比雲翔兄略小。”
“在下楚山,楚楚動人的楚,錦繡山河的山,天康十一年生人,嘿嘿,年紀隻比雲飛兄和冷言兄小一點。日後咱們兄弟七個在這風揚書院就要共進退,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了。”
“嗯嗯,是啊,我排了一下順序,咱們七人按照年紀算,雲飛是大哥,冷言是二哥,楚山是三哥,我是老四,淩宇是老五,雲翔兄是老六,文褚是小七。
既然以後就是一個屋簷下同吃同住的兄弟了,我看咱們就按照這個順序稱呼彼此吧,大哥、二哥,三哥,四弟我有禮了!”
劉遠風笑著抱了個拳,好像突然找回了前世大學宿舍的感覺,在那時候自己就是老四,也不知道那幾個兄弟如今怎麼樣了,是否還記得自己。
“哈哈,不敢當啊,我也就是早生了幾天,幾位兄弟都是人中之龍,雲某怎麼敢以大哥自居呢。”
雲飛雖然沒想到劉遠風會有這個提議,但也明白這是一種示好。
“文源兄,哦不,是四哥,四哥說的對,大哥你就不要推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