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邢副院長說的沒錯,本殿下確實沒有權力管這件事,思瑾也不敢違背先祖的旨意,妄圖插手風揚書院的內部管理事務。不過這件事兒的苦主們似乎都是大齊的貴族子弟,本殿下身為皇子,來慰問關懷一下總沒有錯吧?難道邢副院長連這也要管嗎?”
齊思瑾見邢文博沒有太把自己放在眼裏也沒有在意,雖然心中不快,但卻並沒太當回事,畢竟這也是意料之中的。
“不敢,不敢,殿下關心臣屬子弟,仁愛之心,天地可鑒!老夫正要嚴肅處理這幾個膽敢毆打貴族學生的狂妄之徒,正好請殿下見證。”
最基本的麵子,邢文博還是要給齊思瑾的,畢竟這風揚書院還是在大齊的地界上。
齊思瑾蹲下身看了看曹天虎的傷勢,嘴裏說道:“各位都是我大齊的貴族和世家子弟,今日我們在風揚書院成為同學也是緣分,思瑾對各位關心不夠,還請各位同學多多原諒啊。”
“不敢,不敢,殿下禮賢下士,反倒是我等沒能經常去給殿下請安,是我等失禮啊。”
地上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是齊國人,別國的貴族學生都沒參與這次的事情。實際上,如若不是齊國人,自然也不會給曹天虎那麼大的麵子來當打手。此刻他們見到齊思瑾這位帝國皇子出麵,自然要盡到禮數。
齊思瑾微微一笑,他對這些人心裏想的東西心知肚明,這些人嘴裏說的好聽,心裏卻想的是巴不得離他遠一點。
世人都知道齊思瑾如今的實力不如大皇子齊思嘉,卻又處處與齊思嘉爭權奪利。一旦日後齊思嘉即位,那他和他的心腹們就是首先被清洗的對象,而地上躺著的這些人自然不敢與他走的太近,免的被齊思嘉誤認為是他的人。
“今天的事情我也聽說了,我覺得就是同學之間的一點小矛盾,正常的切磋而已。你們雖然沒打過人家幾個平民,但你們仍然還是貴族,貴族的榮譽還是要堅持的,說什麼毆打同學之類的話來誣陷幾個平民,是不是太給大齊貴族世家丟人了?”
齊思瑾看了看這些被打的如此淒慘的貴族子弟,心中還真是在大罵他們廢物、丟人。
“啊,殿下說的是,我們就是正常切磋,一點小矛盾,完全不是毆打什麼的……”
“是啊,是啊……”
曹天虎等人在齊思瑾麵前連頭都不敢抬了。
地上的這些人雖說不敢跟齊思瑾走的太近,但更不敢輕易得罪他,畢竟人家還是個很有實力的皇子,並且還不能排除齊思瑾有朝一日繼承皇位的可能。
而且今天這事兒確實是他們這些人理虧。這些人基本都生在充滿勾心鬥角之事的貴族世家,自然也已經意識到他們是被邢文博當槍使了,心中也都非常不滿,正好借這個台階把自己摘出來,免得被邢文博進一步利用。
“邢副院長,您看,這些苦主都說了,那七人不是毆打同學,我看您也不必太過小題大做了!”齊思瑾滿意地點點頭,起身對邢文博說道。
“這個嘛,恕老夫直言,這些學生被毆打的如此之慘,自然對打人者心懷恐懼!現在當著這七個打人者的麵,這些受傷的學生受到恐嚇,不敢說實話也是正常的。還是老夫繼續調查一番再定也不遲啊。”
邢文博雖然略作讓步,不馬上定性了,但也小小將了個軍,明著是說雲飛七人,其實是暗諷齊思瑾當麵恐嚇這些被打之人不許說實話。
“哈哈,沒有必要吧,我也覺得這件事兒差不多就行了,別太較真兒了,邢副院長覺得呢?”
就在齊思瑾暗暗生氣,不知下麵該怎麼說的時候,又一個聲音傳了過來。
而眾人循聲望去都是一愣,包括齊思瑾也是一樣,因為來人正是他的大哥齊思嘉。
可以說,自從這兩兄弟成年之後,還從沒有對某件事有過如此相同的看法。
“啊,是大殿下,您也對這件小事兒感興趣?”
邢文博有些摸不著頭腦了,幾個新生打架,怎麼把兩大皇子都驚動了。而且這兩個死對頭竟然都似乎傾向於幫那幾個平民而不是這些大齊貴族子弟,難道這幾個貞堂的新生竟然比二十多個大齊貴族世家子弟還重要?
邢文博就算再傻也明白有些不對了,這兩個大齊皇子雖然一個是元堂天班的學生,一個是元堂地班的學生,但平日裏就算他這個副院長想見一麵也不容易,今天怎麼會這麼“巧”的都跑到這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