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遠風見此刻已經是夕陽西下,要是能找到水源補充一下,再休整一夜,就可以繼續深入大漠了。不然的話,恐怕他們明天就要先回去,日後再作打算。
既然已經明確了目標,三人的腿腳都很快,很快便到達了張冰發現的那片小樹林。
不過三人仔細查看了一圈,這裏隻有一些紅柳和胡楊樹,並沒有期待中的水源。
劉遠風想了想說:“這裏既然有活著的樹,就說明地下應該有水可以被樹根吸收,我看咱們不如就試著往下挖挖,要是能挖到水,明天就繼續出發,要是挖不到,明天就先回書院。”
張冰和藍寶音自然沒有異議。因為這次出來就是要找到黃族遺跡挖寶的,鏟子等工具都帶的比較全。三人便趁著天還沒有黑,選了一塊地勢較低且樹木比較密集的地方向下開挖。
這次劉遠風雖然沒有特別賣力,但也沒有好意思偷懶,可是直到天徹底黑下來,大坑已經挖了有五六米深,仍舊沒有挖到水,就連濕潤一點的沙土也沒有看到。
這一天,三人先是在沙漠裏跋涉,接著又玩命挖坑,即便三人都有一身功夫,也已經十分疲憊。
劉遠風考慮到,在這陌生的沙漠中隨時可能出現意想不到的突發情況,要盡量保持體力,便結束了挖坑,決定好好休息一晚,明早回去。他還不想為了那虛無縹緲的寶藏而活活渴死在這沙漠裏。
於是三人也懶得搭建帳篷,各自選了一棵較為粗壯的樹,飛身到樹上睡了。
劉遠風躺在一棵胡楊樹上,又犯了隻要仰望星空就失眠的老毛病,這種對那個回不去的故鄉的思念是無法對外人說的。
張冰和藍寶音知道劉遠風的這個毛病,不過這倆個家夥幹脆借此默認讓劉遠風守夜,很快就都睡著了。
劉遠風聽著張冰入睡後依然似有若無的呼吸,知道他的武功也已經達到了地階上段的最頂點,隻等合適的機緣來突破天階了。而藍寶音那雖然沉穩但還略顯粗重的氣息則說明他在地階上段還有不少的路要走呢。
對於已經進入天階初段的劉遠風來說,即便是睡著了也能時刻對周圍的環境保持著強大的感知,所以他也沒有刻意控製睡意,不知道什麼時候也漸漸合眼睡了過去。
不知睡了多久,劉遠風突然感覺到藍寶音的氣息越來越亂,便猛地清醒了過來。
此刻天已經亮了,再看向藍寶音的方向,正趕上藍寶音竟然從樹上掉了下來,可附近並沒有什麼敵人或者異狀。
劉遠風急忙施展輕功飛身過去托住藍寶音,將其平穩地放到地上,張冰此刻也已經來到了藍寶音的身邊。
“病了?”張冰皺著眉問道。語氣中難掩關切。
“有可能,不過以阿福的身體不該突然病成這樣啊,氣息與脈象都很亂,你來看看,把脈看病不是我的強項。”
劉遠風一邊查看藍寶音的狀況,一邊讓張冰為藍寶音把脈。
這時的藍寶音已經是半昏迷的狀態,渾身發熱,不時打著寒戰,情況非常不妙。
張冰為藍寶音把脈,眉頭皺的越來越緊。
放下藍寶音的手後,張冰運功為藍寶音暫時穩定體內的氣息。劉遠風則將水囊打開,在張冰收功後立即給藍寶音灌水。
隻見昏迷中的藍寶音貪婪地大口大口喝水,應該是非常渴,直到把整整一水囊的水都喝掉後,突然又一扭頭大口地嘔吐起來。
劉遠風一邊拍著藍寶音的後背一邊不停地叫道:“阿福,你現在怎麼樣,發生了什麼事,能不能聽見我說話?”
藍寶音吐了一會兒後清醒了過來,臉上是病態的潮紅,張開嘴有氣無力地說道:“我現在……全身都疼,尤其是頭疼,口渴……”
劉遠風急忙又拿過一個水囊,給藍寶音灌了進去。
張冰則在一邊開口道:“像是中毒,我已經封閉了他幾處穴道,運功穩住他的氣息,但隻是延緩,必須盡快回去。”
劉遠風聽說可能是中毒也是眉頭緊鎖,若是生病還好,可是中毒就不是他們倆能解決的,必須盡快找到解毒高手或者名醫來查明毒源及時用藥化解。
他看張冰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就更說明藍寶音情況非常危險,於是點點頭道:“那好,咱們馬上回去,你把剩下的水都帶上,馬和別的東西都不要了,用最快的速度趕回去。”
劉遠風說著話,就要背起藍寶音施展輕功離開。
張冰伸手製止了劉遠風,說道:“你腿腳快體力差,去探路,我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