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怎麼可能,哪來的敵人?”
何劍聞言大驚失色,這一戰不管殲滅多少敵人,也不管取得多大的勝利,隻要齊思嘉有什麼不測,那他何劍都是性命難保。
雖然何劍還有著滿腦子的疑問,但是根本來不及聽傳令兵解釋,便立即帶領身邊能召集起來的部隊,調轉馬頭向中軍回援了。
在齊思嘉一支支地抽調部隊向前支援,想要迅速擊潰正麵的“自然神教亂軍”時,陳國中部軍團左右兩軍已經繞了個大圈,來到了齊軍兩翼。
這兩個軍按照牛慕月之前的指示,隻以少量部隊牽製齊軍的左右兩翼軍隊,然後以主力尋找齊軍陣型之間的空隙,直接殺向了齊思嘉的中軍。
而陳軍步兵裝備輕便,機動性確實明顯強於齊軍。不僅齊國的左右兩軍沒有來得及支援中軍,就連齊思嘉的中軍也完全沒有來得及布置好防禦,陳軍的大部隊就已經從兩側斜著殺進了齊思嘉所在的中軍之中。
突然遭到兩倍於己的敵軍猛攻,齊思嘉頓時慌了,他從生下來開始,就沒遇到過這麼危險的情況。
在從齊國出發之前,不論是雲氏兄弟還是齊思嘉手下的謀臣武將,都信誓旦旦地告訴他,此戰就是帶領大軍到陳國威風八麵地走個形式,別說遇到生命危險了,連戰敗的可能都絕不存在。
可眼下,齊思嘉深切地領悟到,自己的生命正被一群根本沒被他看上眼的“自然神教亂黨”威脅著。
“殿下,情況不妙,屬下保護您先行撤退吧。”留在齊思嘉身邊的中軍統製立即說道。
他跟何劍一樣清楚,與指揮中軍抵抗陳軍的突襲相比,保護齊思嘉的小命才是此刻的頭等大事。隻要齊思嘉不死,就算中軍剩下的這一萬多士兵都被殺了,他照樣可以接著享受榮華富貴,可要是反過來,那他就得跟著陪葬了。
所以麵臨此等危局,這幾個中軍的將領絲毫沒有顧及手下的士兵,而是紛紛帶著親衛前來保護齊思嘉。
“好,好,保護本王快走!還有,快派人傳令何劍速速回援!”
齊思嘉自然更加不會顧及麵前這些中軍兵士們的生死,看著已經開始混亂的陣型,他心中隻剩盡快逃離的念頭,便立即在眾人的保護下打馬後撤。
就這樣,在牛慕月被何劍打的帶領中軍向後撤退的時候,齊思嘉也被陳國左右兩軍殺的狼狽向後撤退。
而且齊思嘉更慘,牛慕月好歹是帶著部隊有序後撤,而齊思嘉的中軍則在失去統一指揮的情況下,完全被留在了原地,由各旅的統領自行指揮斷後。
“督帥,督帥,齊軍已經停止追擊了,好像他們後麵亂了。”
一個陳軍的騎校費了好大的勁兒才追上了撤退中的牛慕月,向他彙報最新的戰況。
“嗯?你確定?不會有詐吧?”牛慕月拉住馬問道。
“督帥,齊軍原本還在全力追趕我軍,結果突然就止住了。他們的後方還傳來喊殺聲,原本跟在我們後麵的追兵已經慌忙回援了,看起來真的是很著急的樣子。”
這個騎校是從負責斷後的後衛部隊趕來的,對當時的情況比較清楚。
“很好,本將明白了,是我們的第二軍和第三軍成功襲擊了他們的中軍。立即傳令全軍停止撤退,收攏潰兵!
咱們先返回去拖住齊軍,不能讓他們回援。讓後麵的第五軍立即抽調三個旅前來支援我,留兩個旅看守輜重。”
牛慕月的思路還算清醒,自己派出了四萬大軍突襲齊國人的中軍,如今想必已經成功。
但要是放任這些追他的齊軍回援,那麼被兩麵夾擊的左右兩軍恐怕凶多吉少。相反,要是他率部奮力一搏,拖住這股齊軍,那陳軍就還有勝算。
此時,在遠處觀戰的劉遠風身邊也來了不少人,穿著陳國軍裝的莫梓星和穿著齊國軍裝的梁立業都已經趕到這裏與他彙合了。
“教主,之前設伏的一萬人馬已經趕到了,正在後麵休整,五萬大部隊也已經加速向這裏前進,預計天黑前可以趕到。”莫梓星稟報道。
“很好!莫壇主辛苦了。三哥,你那邊的情況怎麼樣?”
劉遠風轉頭問梁立業。
“我的軍隊也都帶來了,現在也在後麵休整呢。之前我帶著一萬多人冒充齊軍,沿途襲擊了陳國中部軍團三次。雖然有些傷亡,但看那邊現在既然打的這麼熱鬧,那麼應該說明我們幸不辱命吧。”梁立業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