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本將,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何劍之前一直都想不明白,陳軍的中部軍團經過白天一戰,隻會比自己的第三軍團更慘,而除了中部軍團之外,這附近根本不可能湊出這麼多陳軍,這些突襲自己的人到底是從哪冒出來的。所以他已經懷疑這些人可能不是陳軍了。
“我是自然神教護法副教主!你敗了,投降吧,我不殺你。”藍寶音冷冷地說道。
“原來最後還是敗在你們這些亂黨手裏了,哈哈,我何劍戎馬一生,最後竟死在你們這群烏合之眾手裏,咳咳……”
也不知道是藍寶音那一腳踢的太重,還是何劍白天就已經受了內傷,亦或是經此大敗,眼見自己一生的心血毀於一旦而怒極攻心,反正堂堂大齊帝國第三軍團的都統製何劍上將,躺在那裏又噴出幾口鮮血後,便瞪著雙眼氣絕身亡了。
藍寶音小心地俯下身,試了試何劍的鼻息,見這人真的被自己一腳踢死了,隻得無奈地撓了撓頭。這可不是他原本的計劃,生俘一個都統製要遠比殺了一個上將軍更有麵子。
無奈之下,藍寶音吩咐兩個士兵將何劍的屍體抬到劉遠風那裏,自己則拿起那柄戰斧再次上馬,帶著人向逃走的齊思嘉追去。
雖然劉遠風有令要放過齊思嘉,但也不能就這麼簡單讓他跑了嘛。
齊思嘉此刻身邊已經隻剩下三個騎兵還在跟隨,眼見後麵追兵越來越近,他的腿肚子都在顫抖。
就在藍寶音即將追上來的時候,迎麵突然出現了一隊人馬。
這隊人全都穿著黑色夜行衣,二話不說擋在了齊思嘉身後。接著每人都亮出了一支上滿箭的手弩,對準了藍寶音的追兵,但並沒有立即發射,而是就這麼看著追兵。
藍寶音見狀,想著劉遠風本來也說要放齊思嘉一馬,便也不打算與這股新冒出來的黑衣人死拚,一揮手,帶著自己的人撤走了。
……
“哦,這些把齊思嘉救走的黑衣人,應該是光複教的部隊。西北那個方向也正好是光複教的地盤,齊思嘉向那個方向突圍,應該就是衝著光複教去的。”劉遠風在聽了藍寶音的彙報後說道。
“怪不得!對了,你為啥不讓我殺了齊思嘉,剛才要是我硬衝上去,就憑那些黑衣人,未必救得了齊思嘉。”藍寶音又問道。
“嘿嘿,這你就不懂了,正所謂‘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要是齊思嘉死了,那齊思瑾豈不是就不再需要我了嘛!那我還上哪弄銀子去啊……”劉遠風帶著猥瑣的笑容說道。
“呃……”
藍寶音又很想提醒一下眼前這個猥瑣的家夥,他是大漢帝國的三皇子,不是大齊帝國三皇子的走狗,可是想到這麼說了之後可能遭到的報複,便再次把話咽了回去。
寧北會戰結束之後,梁立業率領部隊一路追擊牛慕月的殘部,繳獲大批輜重糧草。最終,牛慕月的中部軍團幾乎丟掉了全部的輜重和傷兵,更有大批士兵或逃或散,隻有不到一萬人逃進了梧沙城。
另一邊,莫梓星與羅洪恩和在殲滅齊國第三軍團之後,率兵前去攻擊大陳西南軍團第二軍,這個軍原本的任務是給牛慕月保障糧道的。
沒想到這個第二軍嗅覺非常靈敏,在得知寧北會戰中牛慕月戰敗之後,就立即扔掉多餘的輜重,直接向東北方向撤到了南江郡,離開了西南三郡的範圍,進入了大陳西北軍團的防區。
由此,西南軍團第二軍竟然成了整個西南戰爭期間,陳國參戰部隊中唯一齊裝滿員撤離戰場的軍級建製。
至此,陳國在整個西南三郡中,就隻剩下梧沙郡的梧沙城與離水郡欒明海西南軍團第五軍防區這兩個據點了。
而這兩個孤立的據點就都被劉遠風交給梁立業處理了,他在大戰結束之後,就帶著張冰和藍寶音返回了西平郡的風揚書院。
在到達書院的當晚,劉遠風就見到了同樣急匆匆從定南關趕來的齊思瑾。
“殿下,文某幸不辱命,寧北一戰,大殿下的第三軍團自都統製何劍以下十萬人全軍覆沒。”劉遠風一見到齊思瑾就立即笑著說道。
“文兄弟,我真是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才好了,怪不得文兄弟一直都不怎麼在意我給你多少金銀,更是不想當官。
現在我才明白,像文兄弟這樣的大才,堪比上古的鬼穀仙師與風不為祖師,拿金銀官爵這些俗物給文兄弟,簡直是在侮辱你啊。”齊思瑾拉著劉遠風的手,一臉激動地說道。
“啊?啊,殿下過譽了,文某何德何能,怎麼能跟這二位先賢相比呢,金銀什麼的確實俗氣,但沒有也不行啊,哈哈。”
劉遠風生怕齊思瑾真的不好意思給自己銀子了,一邊不動聲色地把手抽了回來,一邊又立即給他寬心,明著暗示自己還是要錢的。
“唉,有文兄弟這句話就好,不然這點銀子我還真不好意思給你!收下吧,文兄弟,這是我的一點心意。
雖然這點錢與你為我做的這些事情相比根本不算什麼,但你收下這些,好歹讓我心裏好過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