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這個叛軍首領好好喘口氣,大營四處就紛紛傳來喊殺聲,剛剛還井井有條的大軍瞬間便陷入混亂,甚至有了炸營的跡象。
“報,將軍大人,敵軍從東南側殺進大營了!”
“報,將軍大人,敵軍自東側攻進大營!”
“報,將軍大人,敵軍自西南角闖進大營!”
“報,將軍大人,正南方向有多支敵軍衝擊我軍!”
……
一個個壞消息接連傳到首領的耳中,讓他完全應接不暇,甚至都沒有給他留出個下令應敵的間隙。
“都閉嘴,現在衝進來的都是敵人的偵騎,都是小股部隊,命令各部不許慌亂,不許戀戰,迅速擊潰敵軍,然後馬上撤退。督戰隊,巡視大營,有脫離隊伍,自亂陣腳者,立斬!”
憤怒的首領立即下令,想要控製住越來越混亂的局麵。
然而,隨著那整整一個旅的禁衛軍偵騎部隊全都一支支地衝進大營,這支上萬人的叛軍還是迅速在一片混亂中,不可挽回地炸營了。
叛軍雖然在人數上占據絕對優勢,但是這一萬叛軍原本就沒有準備迎敵,一直在做撤退的準備。那三千多如狼似虎的禁衛軍又是恰好抓住叛軍剛剛列隊開拔的節點,從十幾個方向衝進了大營,讓毫無準備的叛軍根本不知該如何招架。
叛軍首領派出的那幾百名督戰隊,剛一派出去就像是灑進大海中的水滴,眨眼間在崩潰的亂軍中消失不見了。
“一群廢物!”
眼見自己的大軍轉瞬間變成了一萬多隻被禁衛騎兵追砍的獵物,叛軍首領怒罵了一句後,徹底放棄了拯救自己的部隊,帶著身後的一哨親衛騎兵,趁亂衝出了北側的營門。
他們似乎對這落龍嶺的地形非常熟悉,沒有點燃任何火把照明,眨眼間便消失在了山林之中,隻留下了營地中一邊四處亂跑,一邊慘叫連連的叛軍士兵們……
“末將帝國新編第八軍團第三十六軍統製鄭子陽,拜見督帥殿下!”
一名新八軍團的二等旗將在新八軍團的中軍大營門口,向著剛剛帶領大軍趕到這裏的劉遠達行禮。
“鄭將軍請起,你們新八軍團的都統製於連山呢,他怎麼不來迎接。”
劉遠達借著火把的光亮,看著眼前的鄭子陽。這人衣甲殘破,灰頭土臉,神情疲憊,看來被圍這段時間,新八軍團的日子很不好過啊。
“回殿下,於督帥前日親自帶兵下山衝殺突圍,身先士卒,受了傷,難以下床行走,無法前來迎接殿下,還望殿下恕罪。”鄭子陽站起來後,躬身答道。
“哦?於將軍受傷了?傷的重嗎?帶本王前去探望。”劉遠達皺皺眉說道。
“是,殿下這邊請,於督帥右側肋部和左腿受傷,經過救治,已無性命之憂。”
鄭子陽引領著劉遠達以及一眾禁衛軍的人,向著中軍營帳走去。
“嗯,鍾強。”劉遠達剛進營門,突然停住了腳步,回頭叫道。
“屬下在!”
第一軍統製鍾強立即上前施禮。
“你帶第二旅隨同本王一同進來,分散去查看一下營中新八軍團各部的具體情況,發現什麼困難就及時幫助一下,新八軍團的將士們被圍多日,連番苦戰,很不容易啊。”劉遠達說道。
“屬下得令!”
鍾強是劉遠達的頭號心腹,聽了劉遠達的話後,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回過頭便傳令整個第二旅的官兵隨著一起進入了營地。隨後他便派出了大部分士兵去四處查看新八軍團的營地。
在一隊禁衛軍的護衛下,劉遠達跟著鄭子陽來到了於連山的中軍帳。
剛一進去,就看到於連山裹著厚厚的紗布,躺在營帳中。
“末將於連山,參見殿下!末將有傷在身,不能起身拜見,還望殿下恕罪。”於連山一見劉遠達進入帳中,急忙拱手說道。
“督帥,威德親王殿下此次奉旨來東部三郡平叛,被陛下授予撫遠軍群元帥之職,包括我新八軍團和新九軍團在內,都被劃歸殿下節製。”
跟隨劉遠達回到這裏的花遊擊上前,向著新八軍團的一眾高級軍官們介紹著情況。
“啊,原來如此,屬下新八軍團都統製於連山參見大帥!”聽了花遊擊的話後,於連山連忙換了稱謂。
“於將軍不必多禮,養傷要緊。”劉遠達安撫道。
“唉,屬下慚愧啊,一時輕敵,竟然被一群叛軍圍困,幸虧大帥及時帶兵前來!屬下替新八軍團數萬將士,謝過大帥救命之恩。”於連山流淚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