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浩奇怪地盯著所來的這人,奇怪地問:“你是誰?莫非想跟官府作對不成?”
“官府?”那人冷冷地道:“無非一個捕快而已,就可以橫行霸道了?”
陳浩笑道:“在下的確是個捕快,但橫行霸道你卻是說錯了,鄙人乃是在執行公務,還望你好自為知。”
那人說道:“我隻看到一個所謂的名捕在幫一個花和尚捉拿女子,請問你這是在替誰執行公務?”
他的言語間毫不客氣,圍觀的人群裏紛紛傳出叫好聲,魯大有自然也忍不住讚道:“這年輕人,是條漢子!”
陳浩情不禁怒道:“給你臉你偏不要,且看你有多大能耐!”說著,迅速伸出手指點了汪楚楚的暈睡穴,汪楚楚頓時渾身一軟暈倒在地。
緊接著他又一躍而起,張開那雙鷹爪手霍然便向那人連環抓去,卻是招招擊向要害,狠毒有加,可見他已然惱羞成怒,殺心頓起。
東廠出來的捕快與一般的捕快有著極大的不同,但凡東廠的捕快,不僅反應能力、生存能力極強,而且個個心狠手辣,個個殺人不眨眼。
東廠的總領李公公暗地裏曾對他們這十大名捕說過一句話,那就是:寧可錯殺,不可漏捕;寧可濫殺,不可丟臉!
明月夜,月色正濃,與忽閃的街燈相輝映,幾分迷離,幾分詭異。
陳浩的身手展開,如同鬼魅般繞著那人試探擊打,哪料那人的槍法耍得竟是滴水不漏,一邊抵擋又一邊突進,慢慢地,那把銀槍越戰越勇,仿佛凝聚著千鈞之力,壓得陳浩身形開始呆滯。
無奈,陳浩隻得一個閃現跳出槍陣,指著那人喝問道:“你究竟是誰?”
這人的槍法不但精妙,還很奇特,好像源於上古的某個陣法,又好像有股神秘力量始終在幫襯著,令他無從入手,令他感覺到,這人的武功竟一點都不在自己之下!
中原武林中,擅長於槍法的隻有一家,那就是晉州魏家,魏家槍到了魏玉這一代雖然有了不少改進,卻仍無法進兵器譜的前十強,剛好排在第十一位。
長槍,從來都不是殺人利器,所以練之者少之又少,魏玉的槍法雖強,但陳浩是有見識過的,與眼前此人相比完全是兩個不同的套路,魏家槍裏更沒有這等奇特的神韻。
那人將長槍往地上一頓,眾人才看清楚,他的槍,槍身純由精鋼鑄就,槍尖處竟是將近一尺長的槍標,在月色下泛出黃色寒光。
“我是我,”那人說道:“我究竟是我,你大爺。”
他說話時臉上露出輕微的笑意,說得很平淡,平淡得讓陳浩越發惱怒。
但卻讓魯大有興奮地直發笑,他平日裏最看不慣東廠出來的那幫鷹犬,今夜卻居然有人勇於針鋒相對,不禁暗裏直呼爽快。
藍若風看著那人奇怪地喃喃道:“此人之前好像從未在江湖中出現過,怎地竟有如此怪異的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