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著寶匣又回到老孫頭的眼前,李青雲和張玄靈兩人的心就像被羽毛撩過一樣,那個癢啊。
李青雲不自覺就要打開酒壇的封泥。
張玄靈回過神來碰了一下李青雲,然後不停的使眼色。
心想:‘青雲你丫真的太實誠了,這價還沒談好,你就要把籌碼丟掉。這樣還談個錘子。’
看到張玄靈的眼色,李青雲停下了手裏的動作,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腦袋。
“咳咳,隻要東西值得,酒自然不會少。怕就怕有人寶匣裝爛貨,誆騙無知少年。”看著李青雲停下了打開封泥的手,張玄靈鬆了一口氣,假咳了一聲說道。
“哼,還無知少年,真是,真是……罷了,老漢我也懶得跟你磨嘴炮了,自己看吧!”說著吹胡子瞪眼地一伸手將匣子推到了李青雲和張玄靈的麵前。
老孫頭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搞得張玄靈也不知道說什麼,滿肚的話也隻能胎死腹中。
一時就像吃了蒼蠅般難受,愣在了那裏。
這邊李青雲倒沒什麼不好意思,在好奇心的催使下麻溜地將匣子打開了。
畢竟從頭到尾自己可什麼話都沒說。
打開匣子,一柄古樸的寶劍,靜靜地趟在明黃色的絲質內襯裏。
劍長不足三尺,但劍鞘上精細的紋飾和玉質的劍柄無不彰顯著其的尊貴與不凡。
李青雲忍不住伸手將其拿起。好冰,好沉,李青雲心裏不由得冒出這兩個詞。
寶劍出鞘,玄鐵劍身薄如蟬翼,靠近護手的地方,刻著‘秋水’二字。
劍刃透著淡淡的寒芒,顯得無比鋒利,當真是刃如秋水。
可是劍雖是好劍,但既不能宰雞又不能切菜,對自己也沒什麼用,還不如把菜刀來的實在。
想著便把劍遞給了一旁早已急不可耐,但又不好伸手的張玄靈。
要是老孫頭知道自己的得意之作,在李青雲的眼裏連一把菜刀都比不上,不知道會怎麼想。
不過老孫頭又不是李青雲肚子裏的蛔蟲,是不會知道李青雲到底是怎樣想的。
這邊劍一到手,張玄靈的江湖熱血病就犯了,本性也直接暴露。
接過劍那是又看又摸,一會把劍抱在懷裏,做江湖俠客範兒,一會又拔出劍四處亂揮,想象自己是武道高手。
比那見到百裏春的老孫頭有過之而無不及,嚇得李青雲趕緊跳到一邊,免得張大‘劍’客誤傷到自己。
當張玄靈從癲狂的狀態中回過神來的時候,麵前卻已不見了老孫頭。
四下瞧的時候,隻見老孫頭不知在哪裏弄來一隻廣口大碗,蹲坐在樹蔭下自飲自酌,旁邊還有一壇開了封的百裏春。
想到剛才自己的種種,也不好意思再說些什麼。
在另一邊,李青雲也沒去管倆人,隻是自顧自的在巷子裏瞎逛。
待張玄靈安靜下來,李青雲走過去朝老孫頭那邊看了一眼,攤開手麵對張玄靈無奈地聳了聳肩。
意思很簡單,那就是你丫剛才都那樣了,我他丫的還能有啥辦法?
張玄淩也是一臉懊悔,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心中暗罵自己的不爭氣。
但是事到如今也不可能就這樣沒有了結果,李青雲就是瞎,也看的出來張玄靈對這把秋水劍,那是相當的滿意啊。
要是搞不到手,指定是寢食難安。
看剛才的情形,指望他去談成這筆生意,基本上算是沒戲了。
與其相互抱怨埋汰,還不如自己主動去找老孫頭把事情解決掉。
何況此次出行也是為了尋找自己的家人,就更沒有理由去責怪張玄靈了。
這樣想著,便抬腳向樹蔭下正在品嚐美酒的老孫頭走去。
“孫老,這酒可還算對您的胃口?”李青雲走到老孫頭的旁邊俯下身子恭敬地問了一句。
“嘖嘖,真是懷念啊,還是當年那種讓人一喝就忘不了的味道。”老孫頭仿佛沒有聽見李青雲的話一樣,自顧自的將壇中所剩不多的酒倒入碗中一飲而盡後,砸了咂嘴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