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的點著頭,肖兒急切的說道:“好,小姐,我們去那裏坐,肖兒扶你過去。”
將女子的手放在自己的肩膀上,肖兒用力的將女子扶到了最靠近湖水的邊緣,小心的將女子安置在旁邊的橫欄上。
費勁兒的喘著氣,女子無奈的苦笑道:“肖兒,我是不是很沒用。”
“不許你這樣說!”大聲的反駁著,在女子沒用注意到的時候,肖兒悄悄的擦去了眼角的淚水:“你是葉之語,明靖王朝唯一的葉之語,你怎麼會沒用呢?”
“嗬嗬,是啊,我是葉之語。”
輕輕的,低著頭,女子慢慢的說道:“肖兒,將暖爐給我拿過來吧,有點冷了。”
風輕輕的吹起她的發絲,一點一點的打在她的臉頰上,露出了她蒼白的麵孔。
努力的控製著自己心中的痛楚,狀似輕鬆的說道:“好,小姐,您等著。”
說著,慢慢的從地上站起來,然後轉身向著剛剛放著暖爐的地方走去。
將目光投注在還下著雪的湖麵上,葉之語似乎看到了那一年,那個人站在她的麵前,笑著對她說:真是一個可愛的女孩兒。
“陸非夏,終於如你所說的,我什麼都沒有了。”
“可是,我還是守著那一個我給自己的誓言,在這裏等著你。”
笑,輕輕的,淡淡的,絕美的笑。
“砰!”
在肖兒正勾腰拿暖壺的時候,一個聲音讓她瞬間全身發冷。
猛地轉過身,看著被打在亭上的湖水,還有那空無一人的地方。
“小姐,小姐……”
“我自是年少,韶華傾付。”
“陸非夏。”
緊緊的閉著眼睛,她讓自己沉寂在冰冷的湖水裏。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看著將葉之語扶回來的肖兒,葉流嵐——也就是葉家曾經的當家人,葉之語的父親全身顫抖的開口說 道:“不是說出去坐坐嗎?為什麼會全身濕淋淋的回來,肖兒你倒是開口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一臉慘白的肖兒,在見到葉流嵐的時候才將那一顆懸著的心放了下來,她知道,隻要有葉流嵐在,那麼,葉之語就一定不會有事的。
葉之語是他們的寶貝,他們一定會救回葉之語的。
想到不久前發生的那一幕,肖兒就禁不住的全身發抖。葉之語啊,這個她當做神一樣對待的葉之語,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呢?
自盡,怎麼可能呢?
多好笑啊。
那一刻,當她回過頭來的時候,就隻見到葉之語掉進了湖裏,甚至連一絲的掙紮都沒有。因為他,葉之語變得不再是葉之語,因為她,葉之語選擇了了解自己的生命。
“老爺,快救救小姐吧。”將葉之語從湖裏救起來,肖兒已經用盡了自己的力氣,現在,她快要支撐不住了。
看著肖兒的臉色,還有被她緊緊抱住的葉之語,葉流嵐的臉色一變,這個時候才想起來最要緊的事情是什麼。
連忙接過葉之語,然後對著身後的護衛說道:“將肖兒帶回房間,記得叫大夫給她好好的看看。還有,這件事情不要告訴夫人,知道了嗎?”
“是,老爺。”
看到葉流嵐接過了葉之語,肖兒的心才放了下來,那緊繃的神經才慢慢的放鬆,突然,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小姐,你一定要好好的,為了那個男人,不值得。
是啊,不值得。葉之語為了他做了好多的事情了,現在變成這個樣子,終歸是不值得的。
可是,愛就是愛了啊,值不值得,也不是她說了算的。
曾經,她不信命,現在卻不得不相信,她的命,由天不由她。
“什麼事情不能夠告訴我?”
葉流嵐的話才剛剛說完,就聽到帶著點沙啞的聲音響了起來。葉流嵐的身子微微的僵硬了一下,沒有回頭,開口說道:“靜兒,你身體還沒有好,怎麼就出來了,還不回房間裏好好的休息。”
葉流嵐的不對勁兒表現得那麼的明顯,和葉流嵐做了這麼多年夫妻的司徒靜怎麼可能會不清楚。
她的臉色微微的一沉,這個時候才發現,葉流嵐的手中似乎是抱著一個什麼東西。
“是不是,是不是,語兒?”這個認知,讓司徒靜的神經猛地繃緊了起來,幾個跨步來到了葉流嵐的麵前,在看到他懷中的人兒的時候,一種眩暈感猛地襲擊著她。
顫抖著手,想要接過葉流嵐手中的人:“出去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現在就成了這個樣子了?為什麼會全身濕透了的回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