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章 還好是個夢(1 / 2)

第一卷 第二章 還好是個夢

我腦海裏回憶起今天的事情非常清楚,我知道我現在就住在那所“鬧鬼”的房子裏,我想動,卻動彈不得,四肢和腦袋都像是被灌了鉛一樣,死沉死沉的,無論我怎麼用力,使勁,身體都無法挪動半分。

難不成是“鬼壓床”?

正在我懷疑的時候,耳朵忽然發出一陣蜂鳴,就那麼一小會兒,一切又都安靜了下來,與此同時,我就聽見廁所裏響起“咕嚕咕嚕”水花鼓動的動靜,還夾雜著有貓的叫聲,然後一股涼意從腳跟逐漸開始順著我的大腿朝上身蔓延。

這冰涼刺骨的感覺,好像一雙手在撫摸我,好涼。

我忽然好想大聲喊叫,可嗓子卻怎麼也發不出聲音來,像是被什麼東西使勁扼住了喉嚨,咽一口唾液都顯得非常困難,我悄悄萌生了一絲害怕的念頭,但在我潛意識裏,我卻不停的提醒著自己,這隻是做惡夢,不用管它,一會兒自己就醒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我眼前出現了景物,視野裏由昏暗緩緩變的明亮起來,我稍微心安了一些,眼前能看見屋內的模樣了,和我剛進來的時候一樣,隻是沒有了那些貼滿牆壁的黃符紙。

咦?奇怪,那些黃符紙呢?哪去了?我很納悶。

由於腦袋動彈不得,我的視角也有限,總覺得眼角處的盲區裏有東西晃來晃去,在躲著我,我忍不住好奇,想側過臉來瞧瞧清楚,臉又側不過來,我於是費力的將眼珠往左移動,當看到那個東西的一霎那,頓時讓我的下身褲襠處一片濕熱。

由於我的視角是斜視,有些細節根本看不清晰,還有些地方發黑,隻能看清楚大概的輪廓,我就瞧見一個無頭屍體站在我床頭櫃旁邊,穿著一身新加坡娘惹風格的連衣裙,裙子上的花朵都已經掉色了,渾身濕噠噠的,用兩雙紅色的手捧著一顆人腦袋在瞧著我!

是個女的……鬼!

媽呀!我隻覺得自己背脊處蹭蹭竄著涼風,頭發根一片麻麻的,雙眼都開始飄起了金星,耳朵邊就跟爆炸了似得,什麼聲響都聽不到了,想叫也叫不出來,憋得難受極了!

這顆腦袋也是不停的滴著水珠,脖子下麵甚至還耷拉著一根根暗紅色血管一樣的東西,我順著往上看,看到了她的臉,跟白紙一樣慘白的皮膚上,充滿了一道道的血絲,但是這個女鬼的臉上卻不見了雙眼,在她雙眼的位置上,隻餘下兩個空空的凹洞。

她……她的眼珠呢?

正在我四處尋找她眼睛未果的時候,她緩緩張開了嘴巴,吐出一條可以和蛇信子媲美長度的舌頭,舌頭從中央裂開,裂開的部分還都連帶著血絲,不停的滴在我的身上,舌頭尖兩側則分別是兩顆雪白的眼球。這兩顆懸空的眼球此刻竟然在衝著我打著轉,瞳孔不停的放大,縮小,似乎正在上下打量著我!

“哇呀!”我一聲高呼,聲音震耳欲聾,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彈坐起來,嚇出了一身的白毛汗,把內衣都濕透了。

注:

鬼壓床,指睡覺的時候突然有了知覺但是身體不能動,事實上是罹患了睡眠障礙的疾病。“鬼壓身”的現象,在睡眠神經醫學上是屬於一種睡眠癱瘓(sleepparalysis)的症狀,患者在睡眠當時,呈現半醒半睡的情境,腦波是清醒的波幅,有些人還會並有影像的幻覺,但全身肌肉張力降至最低。

我趕緊不停的連忙拍著胸脯,控製不住的“呼呼”喘著粗氣,一臉的驚魂未定,安慰著自己說還好是個噩夢,這夢也太他娘的邪門了,身臨其境一樣,再抬頭看向眼前的迎麵牆上,那些黃符紙一張都沒少,我心裏才算踏實一些。

這時候,隔壁傳來一聲道歉的聲音:“哥們,對不住哈,太投入了,大半夜的打擾你休息了!”

怎麼個情況?

我還沒搞明白怎麼回事,這是誰給我道歉呢?下一刻,我就邪惡的明白了,感歎著老房子就是老房子,隔音效果太差,隔壁那點事兒就跟現場直播一樣。

我接下來就聽到隔壁的男人小聲說著,媳婦兒,你叫小點聲兒,隔壁那孩子聽得都受不鳥啦!一看就是單身,你叫這麼銷魂,不是讓人家欲火焚身,深夜獨自擼嘛?

然後跟著就傳來了他媳婦兒的嬌喘聲,和床架“吱呀吱呀“有節奏的晃動聲。

“草,有個媳婦兒你就了不起了?”我暗罵道,非常不爽的點上一支煙。

受驚過後,有一些口渴,我便下意識的去摸床頭櫃,想找一些喝的壓壓驚,摸了半天沒摸著,隻有吃剩下的那一碗康帥傅山寨碗麵,早已經涼了,沒辦法,我隻好硬著頭皮喝了幾口麵湯。

一番後知後覺,我這才感覺到我褲襠濕的難受,一掀開被子,我去!我真的尿床了!不會吧!我都二十七了!怎麼還尿床!?我從五歲就不再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