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八章 一堆的未接聽
我打著哈哈,在床上猛伸了一個懶腰,看見窗外照射進來的陽光,心裏安穩多了,昨夜相安無事,看樣子那幾枚鋼鏰很靈驗呢!改天一定要再去湛山寺上一柱高香表表心意,嗯,就這樣定了!
枕頭旁邊摸出自己的手機,我眯縫著雙眼,顯然還沒睡夠,好久沒睡這麼踏實了,解鎖手機屏幕一看,嗬!好家夥,竟然顯示有一百四十多個未接電話!!!
這一下倒是看得我心裏熱乎乎的,打電話的人會是誰呢?不是有急事找我,就是非常關心我的人,反正不會是打錯了,有人在乎的感覺真好(有同樣體會的人握抓)。
點開通訊明細,未接電話全部都是一個號碼,手機屏幕上這一大排的未接電話均顯示四個字“保密號碼”。看的我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明明記得我開了來電顯示了啊?怎麼還會顯示保密號碼?
腦仁有點疼,我索性不再去想,如果有事他肯定還會再打過來的。
我這樣想著,一邊用手去揉著自己的太陽穴,不停的按捏著,興許是昨夜喝太多啤酒的緣故,再加上大病初愈,酒勁兒還沒散幹淨,腦袋瓜有點隱隱的昏沉,覺得嗓子裏非常幹澀,冒火一樣,捏起一瓶農夫山泉拚命的把瓶內的水擠壓進肚子裏,猛灌了一肚子的涼水之後,我才滿意的打了個飽嗝。
瞄了一眼掛在牆上的鍾表,已經八點一刻了,我這才恍然記起來,昨夜墊在床腿下麵的硬幣!我一個鯉魚打挺,翻身而起,急忙去搬起床角,將墊在下麵的四枚硬幣一一取了出來,我將硬幣逐個擺在桌麵上,仔細觀察了一番,它們的模樣變了!
這幾枚硬幣的表麵像是被火燒過一樣,邊緣處有了一圈黑黑的灰痕,別說光澤了,就是連硬幣背麵的菊花都有些模糊了,似乎被高溫蹂躪過一樣,上麵的花紋有幾處都有一些變形,硬幣表麵那一抹紅點變得淡了許多,沒有了昨天的濃重,放在鼻子下嗅了幾下,那一股奇異的淡淡芳香不見了,反而多了幾分糊焦味兒,惡心的我連吐了幾口幹唾液。
我將這幾枚硬幣當救星一般,緊緊地攥在自己的手心裏,心裏別提有多麼高興了,看來難關渡過了,我又可以回歸我的正常生活了,這一刻的心情真是難以言表,我興奮的給我好幾個死黨打了電話,今個晚上怎麼也得聚一聚,順便慶祝一下我出院。
一句話簡單帶過。
我和朋友們走街串巷,一通胡吃海喝,唱K,打屁,燒烤攤,幾個戰場接連殺下來之後已經玩至深夜了,這才不得已回到自己住處。
這期間白的,紅的,啤的沒少往肚子裏灌,就算是平常已“千杯不醉”自居的我也架不住“深水炸彈”一杯接一杯的攻擊,最終在一片“噓”聲中敗下陣來,丟點麵子算啥,哥們今夜算是玩嗨了!
(PS:“深水炸彈”大家不要想歪了,這裏的“深水炸彈”可不是“海天盛筵”裏的那一種,而是將白酒,紅酒,啤酒多多益善,摻在一起喝,那感覺終生難忘,有童鞋不服的可是嚐試一下,最好都是高度酒,七十度的琅玡台原漿等等,你隻要是練出來了,就是東方不敗,走遍天下都不怕!)
這他媽才叫活著!
我現在腦子裏雖然很清醒,可惜走路始終就是走不成直線,身體不聽使喚,腦子裏隻好不停的提醒自己,要走直線,要走直線,學貓步!
一步三晃悠,隨時會摔倒,還不停嚷嚷著自己沒醉,也不用讓朋友扶著我,我貼著牆壁,慢慢的蹭到自己的門前,摸出鑰匙來開始開門,可是這個鎖眼像變小了一樣,任憑我怎麼使勁兒,總也捅不進去,三次兩次不成功。
送我回來的朋友見我被一扇門給難住了,忙接過我手中的鑰匙,嘲笑我說道:“老丁,你他媽還說你沒醉?這他媽是鑰匙麼?你家拿挖耳勺開門呐?你起開,給我起開,我給你開門!”他一邊衝我晃著鑰匙,一邊嘲笑我說道。
人一喝醉了,就特好麵兒,我還不服,勾肩搭背的攬過來他,衝著他的耳朵大叫:“挖耳勺怎麼了?用挖耳勺我也能給你把門開開了!”
“得了吧你,裝起逼來一套一套的你,不叫你裝逼聖手,真對不住你那張嘴!”朋友調侃道。
一聽這話,我不樂意了,板著臉衝他“呸”了一句,對他說著:“嘿!小子,怎麼著?還不信呢?看來我得拿刀捅你屁股了——幫你開開眼兒?”
兩個人沒頭沒腦的你一句,我一句,撒著酒瘋闖進到屋子裏,還沒等站穩身形呢,我就覺得胃裏邊一陣翻騰,一股東西就要馬上從嗓子眼裏噴出來了,我急忙一個箭步竄到廁所裏,扒著座便池就狂吐了起來,一大股白色帶著泡沫的液體從我嘴裏噴了出來,足足吐了五六秒鍾,坐便池內一股酒味升騰起來。
吐完之後,我一擦嘴,忙不停的喘氣(吐的時候喘不上氣兒來),身體順勢靠在了座便池旁邊的牆壁上,我一支胳膊搭在坐便池的邊緣,用手忙著去解開自己的衣領,雙眼滲著淚水,滿臉也變的通紅,清了清嘴裏的唾液,我對著我那朋友傻笑了幾聲,問他:“今夜你就別回家了,留這兒陪我睡一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