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四章 眼睛
掏出來桃符,這桃符自打鹿鳴給我之後,我一直隨身攜帶,寸步不離,就怕萬一出點什麼事,這玩意簡直成了我的護身符。
我將其緊緊的握在手中,又摸出了超市裏買的一塊錢一個的打火機,擦了兩下,火苗燃燒的很穩定,差不多這樣就可以了,嗯,我對自己念叨著。
最後又望了一眼街道上的一排路燈,跟生死離別一樣,我才用鑰匙打開了這座樓的房門,隻是微微拉開了一道門縫,哪知道這門的質量太次,開門的時候跟恐怖片一樣,那聲音太刺耳朵,我極為討厭那種聲音,隻是敞開了足夠鑽進去的縫隙,我迫不及待的一個側身讓進了屋內。
伸開胳膊摸著黑,我朝屋內盲目的走了幾步,感覺腳下亂七八糟的,什麼木牌子,碎磚,玻璃瓶子,到處都是,我差點還被絆了一腳。
擦燃了打火機,黑暗的屋子裏被照的通亮,我還特意按了一下身邊牆壁 上電燈的開關,明明屋頂有燈泡,卻不亮,想必是這片已經被斷電,剛才在外麵明明看到別家怎麼就有電,難不成不是一趟線?
心底憋不住又罵一句有關部門,掐電掐的怪利索,一有點其他的事就找不到你們的影子了。得!還是靠自有設備吧,我把火機的火苗擰到最大,頓時光暈大了好幾圈,光亮把整間屋子充的滿滿的。
我看到一樓屋內很亂,各種雜物都有,還有幾張木床,許久沒人住了,上麵積了很多的灰塵,應該是扔這兒不要的。屋裏還有一股濃重的發黴味兒,臭味也有一些,但是不明顯,這臭味兒聞起來,有點怪,不像是海鮮排檔裏的那種臭味兒,會是哪兒發出來的呢?
我舉著火機,在一樓的幾個房間裏瞧了一圈,都是空空蕩蕩的,什麼東西都沒有,值錢的東西早就被搬空了,我不禁有點想罵那個老金,屋子裏毛都沒有,你還上什麼鎖啊!怕被偷?就屋裏這點破玩意兒你敞開了門請人來偷,人家都嫌費勁!
火機著的時間太久,燙的我的手疼,我趕緊熄滅了,換到另一支手拿著,不停的用嘴吹著氣,給火機頂端的鋁片降溫。
屋子裏這不是也沒啥特殊嘛,很普通的一座樓,八成是老金多疑了,這五萬塊錢賺的真是輕鬆,以後再多上幾個這種客戶,我不得賺的翻了天呐!我想到這兒,喜從心生,忍不住“哈哈”笑了一聲。
“嗬嗬嗬……”聲音由遠及近,就在我笑聲還沒落定的時候,一個女人的笑聲也跟著笑了一下,很是微弱,但是聲調很低沉,四麵八方的感覺!我突然間耳朵根子一麻,這樓裏本就是極為安靜的狀態,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的一清二楚,更別說這一聲笑了,簡直宛如晴天驚雷一般!
我趕緊又把火機擦燃了,高舉著火機四處照著,一樓什麼都沒有,整間屋子內隻有我一個人,難道是受到老金的影響,自己出現幻聽了?仰著頭,我朝樓上望去,是不是有無家可歸的人寄宿在這裏麵了呢?可是門鎖著呢,也不可能有人能夠進來。
豎起耳朵聆聽了片刻,樓上似乎沒啥動靜,我還是決定去樓上看一看,如果二樓也沒啥問題,我就回家,時間不早了,正說我有些犯困呢。
舉著火機,我繞到樓梯旁,樓梯大概隻有一米寬,還是木頭的,咦?這二樓是木頭搭建的!新鮮哎,這讓我想起了德國建築,怪不得說這屋子不會返潮呢,我爬樓梯的時候仔細留意了一下,這窗戶都是雙層了,生活在海邊的人就是有講究。
樓梯還算結實,我踩上去一點動靜都沒發出來,不像是有些國產恐怖電影裏麵演的那樣,一牽扯到和木頭有關的畫麵,就“吱呀”“吱呀”不停的亂響,你這是黃秋千呢,還是玩音效啊,沒一點水平。台階坡度比較高,我連著拐了三次彎,多爬了幾步就來到了二樓。
到了二樓之後,我看到二樓的地麵上不再是鋪的瓷磚了,而是一條條長方形的木板鋪就而成的地麵,我記得老金不是說把木板給燒了麼?帶著疑問,我將火機壓低,發現這樓梯是和地麵是一體的,這還是一座木頭房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