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十章 守靈
掛上電話後,我眉頭緊皺,情況似乎很不妙,不行,我得抓緊趕去他家。正想著,我就要伸手攔出租,卻被小詩攔住了我,她緊張的問道:“是不是晚了一步?難道還是沒趕上?他家裏已經出事了?”
我點點頭,心裏也是萬分焦急,這鹿鳴的事情還沒解決,老陳家又亂成了一鍋粥,我都感覺我要成了災星了,怎麼碰誰誰倒黴?一巴掌拍在自己腦門上,惡罵道自己:“自己幹點事兒都幹不好,笨到家了真是!”
“你屬什麼的?”小詩突然話鋒一轉,關心起我的年齡來了。
“豬豬!”我有點猶豫,還是告訴了她。
“好,屬相正好,今天讓你冒一次險,你敢不敢?”小詩上前一步,抓住了我的手,瞪著水靈靈的大眼睛,問我道。
這眼神中流露出的電流簡直是阿童木的十萬馬力啊,我瞬間潰敗千裏,腦子轉都沒轉,一句話脫口而出:“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辛苦你了!”小詩滿懷歉意的和我道歉,猛然抬起一記手刀,狠擊在我的頸部,我剛想對她說不辛苦呢,嘴還沒來得及張開,就覺得腦子一片眩暈,視野裏突然一黑,一頭仰翻在地。
這才清晨五點多,天也就是微亮,大街上哪有什麼人,頂天有兩三個跑步晨練的,就算看到了我當街被人打暈,也不會理會,誰也不是綠林好漢,碰見這破事兒還是有多遠,躲多遠吧。
小詩看著躺在地上的丁向前,掏出包裏的手機,飛快的按出了一條短信,發至鹿鳴的手機上,簡訊內容是:“鹿鳴,接下來怎麼辦?”
稍待了不到半分鍾,回短信了,短信內容是:“重喪有人死,雙棺立堂前。”(重喪,就是再死一個。)
合上手機蓋,小詩心情波動有點複雜,不免側臉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丁向前,還是決定按照鹿鳴說的做,當下攔住一輛的士,和司機把我抱進了車內,小詩也跟著鑽進了車裏之後,出租車便開向了城陽區的方向。
將時間加速十個小時,立刻到了下午三點多,接近四點的時候,我醒了。這期間我還醒了一次,具體不知道是幾點,但是源於昨夜熬夜,我又補了一覺,這下睡飽了,才睜開了眼角,不願意起來,正想要伸個懶腰呢,卻發現我好想被人綁住了!掙紮了幾下,娘來,我怎麼被人綁上了!?雙手,雙腿都被用膠帶纏了好幾圈!
我眼前什麼都看不到,就聞到身上散發出來的一股濃鬱的膠帶味兒,渾身跟個蠶蛹一樣,被緊緊的束縛住了,我的嘴上也被人用一條麻布給死死的勒住了,封的挺嚴實,別說呼救了,喘氣都勉強!
我原地滾了兩下身子,左右都有東西格擋住我了,沒辦法。我隻好想起身,剛仰起身子沒半米,由於身子起得太猛,腦袋“嘭!”一聲,頂到什麼東西了,好像是木板子,疼的我忙“嗯嗯嗯”的罵著,這下腦門上得起不小的一個包!
我忍不住想,我他娘這是在什麼地方呢,怎麼空間這麼狹小?一個名字叫《活埋》的電影不適時機的閃現在我的腦海裏,我的處境感覺和他好像,不會吧?我難道也在棺材裏?誰把我放進來的?
我努力回憶,後脖頸依舊隱隱作痛,娘的,誰對我下了這麼重的手,我記得,是小詩?想到這兒,心裏也是不感相信,忙失聲:“不……不會吧?”
手腕被膠帶纏的太緊,手已經變得很麻木,甚至都已經阻礙血液流通了,我忙不隻一次的橫錯掙紮,直至累的滿頭虛汗,這才稍微將那些膠帶撐開了一點點,手腕也早就被勒的生疼,額頭被這股痛楚折磨的滲出了一層虛汗。
折騰了約莫半個多小時,我才把手掙脫開,我不停揉著自己的手腕,弓起身子來伸手把腳上的膠帶也給扯斷了,扯下嘴巴上纏繞的麻布,我輕聲喊了一句:“外麵有沒有人?”
等了兩秒,沒有人回應我,我又敲了敲這木板,還是沒動靜。不行,我得想辦法出去,肚子餓的難受,我便開始伸手尋找出口,如果說這是棺材,上麵就是棺材蓋子嘍?我一開始用手使勁兒扣,怎麼也扣不開,最後索性用腿蹬的,才勉強將棺材蓋兒挪開了一道小口。
棺材蓋兒那叫一個死沉,不過也算是看到一絲光亮兒,給我希望增添不少。
想想這棺材封的這麼嚴實,沒把我憋死裏麵就算是萬幸了,這得跟我有多大的仇啊?我將手指頭從挪開的縫隙裏探出去,一點一點把這棺材蓋兒給推開了,推開約摸著有半米,這個空隙足夠我出去了,視野開闊了,我躺在棺材內看到了房頂。
這個房頂給我的感覺很不好,它的主梁是一根一抱粗的木頭,這是土房子裏!平房?這麼說我已經不在青島市區內了,這種房子隻有鄉下才有,我到底是在哪兒呢?手搭在棺材蓋兒上,我撐坐起身來,將腦袋露出了棺材外麵,打量著這屋內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