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該來這裏的。”
沉悶的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來，感覺在無盡的黑暗中下墜的李太縱此時被沉悶的聲音包圍。
你是誰？！李太縱用盡全身的力氣，卻沒有絲毫的聲音發出，自然也不會得不到任何的回答。
“天道墜落，天理難以維係，為何你卻還要偏安於此？”一個女聲質問著。
雖然女聲是從李太縱身上發出來的，但絕不是李太縱想要問的，雖然自己口口聲聲是天之子，但是天道、天理於自己何幹？因為自己根本不知道這些是什麼。
李太縱仔細聽來，自己發出的女聲卻非常的熟悉，正是九兒的聲音。
此時九兒的聲音已經沒有了那種讓人忘記一切的嫵媚，反而颯爽中帶著生氣。
不過李太縱還是聽出了一絲絲的嫵媚混雜在其中，這種自然而然的嫵媚是任何人或者妖都學不會的。
“天是絕對的存在，難道你不認為他的墜落便是天理的一部分嗎？而我隻是虛無的存在，自然不會幹涉天理。”沉悶的聲音不帶任何感情的說道。
“這世間的萬物皆生於天道，你我自然不能跳脫於外，難道你就這樣旁觀著偽天當道，視天地萬物為他們的玩物嗎？！”九兒生氣的質問著。
能不能不要打啞謎？自己根本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李太縱不願意去上早朝批奏折，便是因為這文武大臣喜歡用文縐縐的話語來上奏，聽的人腦袋都大了。
不過這還是李天縱第一次聽到九兒用如此生氣的語氣說話。
這時李太縱終於想起自己在墜入這黑暗之前，是在臥榻之上給九兒治療傷口，難道這是九兒的記憶？自己能聽到唐三藏的心聲，能進入到九兒的記憶中也不足為怪了。
如果這是九兒的記憶，那麼便是已經發生過的事情了，而李太縱隻能作為一個觀眾，不會改變任何已經發生過的事情，不過自己或許能從九兒的記憶中找到受傷的原因。
如果這沉悶聲音的主人便是讓九兒受傷的罪魁禍首，那麼自己可就不能客氣了，居然敢傷害自己的九兒，他日必定率領百萬大軍，上萬妖怪，讓他付出代價，甚至可以將諸天神佛也一起喊上。
“天道以萬物為芻狗，不管是我這樣虛無的存在，還是你這樣相對的存在，乃至於你想要扳倒的虛假的存在，在天道眼裏都是一樣的，而且天道是困不住的，他想出來的時候，自然會出來的，你請回吧，請不要再來這裏了。”沉悶的聲音下著逐客令說道。
雖然他們在打啞謎，但是李太縱也從他們短短的幾句話中得到了一些信息。
九兒是因為某人被困住了而來求助這沉悶的聲音的，而沉悶的聲音卻告訴九兒被困的人是困不住的，他隻是自願被困而已。
沉悶的聲音說完便深深的呼了一口氣，隨著凜冽的寒氣傳來，李太縱也終於確認了聲音傳來的方向。
隨後李太縱便感覺有什麼東西輕輕的觸碰了自己一下，準確的來說是觸碰這九兒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