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請問一下,葉寶山是在幾號床?”
南江醫院的神經內科護士站前,蘇安晴客氣的問道。
“稍等一下!”
裏麵的護士麻利的查了一下,然後道:“在二十三號床!”
“謝謝!”
“不客氣!”
蘇安晴順著門上掛著的床號一路尋了過去,一直走到了最裏麵,終於看到了二十三號床的牌子。
遲疑了一下,蘇安晴輕輕的敲了一下房門。
然後傳來了輕微的腳步上,門被打開了一條縫隙,一個穿著看護馬甲的中年婦女看著她不解的問道:“你找誰?”
“請問一下,葉寶山是住這裏嗎?”
“你是誰?”中年婦女戒備的看著她。
“哦,我是他的家屬,我可以進去看看他嗎?”
蘇安晴的表情顯得有點不自然道。
“家屬?”中年婦女狐疑的將她上下打量了一眼,隨即笑顏逐開:“您是高總的女兒吧,沒想到居然這麼大了!”
蘇安晴微糗,急忙搖頭否認:“我不是,你誤會了!”
“那你是葉先生的什麼人?”
蘇安晴無奈道:“他是我家公!”
“家公?”
中年婦女愕然道。
“是的,我可以進去看看他嗎?”
中年婦女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讓開了門,嘴裏聲嘀咕:“高總的兒子結婚了嗎?”
進入病房的蘇安晴並沒有因此而輕鬆下來,因為這穿著看護馬甲的中年婦女,給她一種很不好的感覺,如芒在背。
但是很快,她就被病床上躺著的人吸引了。
這……是葉寶山嗎?
自己是不是找錯病房了?
還是遇到了同名同姓的人?
但是聯想到剛才跟看護的對話,她覺得應該不會錯了。
然而,她實在無法把眼前這個看起來已經奄奄一息的老人跟自己那個名義上的公爹聯係在一起。
在跟皇甫君驍領證之前,她是見過葉寶山的。
就是皇甫君驍無故失蹤之後,她們之間也有過幾次會麵。
那時候的葉寶山,身材高大,紅光滿麵,看起來遠比大多數同齡人要健康。
可是眼前躺在床上的病患,就好像一個油盡燈枯的古稀老者。
蘇安晴鼻子一酸,走到床邊輕輕的喊了一聲葉叔叔,眼淚都下來了。
葉寶山轉動著眼珠子看了她一眼,很快又把眼珠子轉了回去,那茫然的樣子,就好像不認識她似的。
“阿姨,他得的是怎麼病,怎麼會這麼嚴重?”蘇安晴問一邊的中年婦人。
中年婦人歎了口氣,懶洋洋道:“中風唄,人年紀大了就這樣,他這個還算好的了!”
蘇安晴實在看不出來,這個怎麼就算好了?
“那平時都是你一個人在照顧他嗎?”
“是啊!”中年婦人剛完,頓時驚覺不對,立馬又改口道:“也不是,高總也經常來啊,你也知道她太忙了,一個女人撐起這個大個公司,不過,就算再忙,她都會抽時間親自下廚熬點參湯之類的補品帶來親自侍候葉先生吃喝,葉先生攤上高總這樣的太太,真是燒了八輩子的高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