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6月5日,周末。
翁嗡嗡!
電動割草機的聲音嗡嗡的響著,還伴隨著一種似有似無的旋律。
時值六月上旬,烈日炎炎,氣候幹燥,從上空俯瞰,這裏北麵靠山,南麵以一塊綠洲為中心,越遠,戈壁沙漠越多,標準的西北風格。
此時,胡楊正背著割草機,一點點的割著樹下雜草,回村這一個月,除了剛開始十來天跑手續、買設備外,之後的時間,全在整治雜草。
七十多畝地,外加一個約十畝地的魚塘,想要收拾徹底,沒那麼容易。
承包的這塊果園荒廢多年,雜草叢生,先不說多年生雜草,就單單是一年生的雜草,都夠折磨人的。
果樹中間的地方可以用旋耕機,直接把雜草翻到土壤裏,經過自然發酵後,還能變成土壤有機質,滋養果樹。
可樹下的,就沒那麼好搞,亂七八糟,還有田旋花纏繞在果樹上,處理起來很麻煩。
他現在需要做的,就是將這半人深的草割的差不多,剩下底部一小截,打些百草枯就能治住。
草太高,打藥容易傷到樹,像是百草枯這一類殺綠劑,見綠就殺,可不管你是草還是果樹,全給你弄死。
這點基礎,就算大學學的不是農業,也還是懂些的。
這才六月上旬,真等到七月份,雜草打了草籽,那才是真的難搞。
重要的是草籽嗎?
當然不是,這麼些年,草籽早都遍地都是,重要的是,七月份的雜草夠結實。
像是他背著的這種電動割草機,刀片崩斷都不一定能割動,唯有鋤頭、鐮刀或是用手拔這樣的土辦法。
從承包,到整改,再到買農耕設備,早都將上班攢的那點積蓄掏空,自然是沒錢請叔叔阿姨幫忙幹活,要不是家裏資助些,這地都沒法種。
“唉...”胡楊長長的歎了口氣,隨後嘀咕一句:“果園不好搞,回村有點草率,應該考慮好再說。”
這個想法剛出現,便被胡楊按了下去,想想自己在城裏那些枯燥乏味的日子,眼前這點困難,算不得什麼。
自從二十三歲畢業以來,四年時間,換了六份工作,不是鬱鬱不得誌,也不是犯了什麼錯。
相反,總是受到重用,爬的也很快。
問題是,經常有女同事騷擾自己,煩不勝煩,除此之外,更是有著女上司...不能提,一提就糟心。
剛開始還好,能應付,隨著時間推移,他開始厭倦,是真的厭倦,這才決定回來。
想著依仗自己快忘光的農業知識,當一個本本分分的西北農耕人,沒事釣釣魚,喝喝茶,賞賞花。
給老媽打電話說這事時,一開始,老媽極力反對,自己把原因說出來後,老媽果斷同意,還嘀咕著:當初你爸也這樣。
【請領取你的新手大禮包。】
正在胡楊思慮之時,腦海中出現機械般的電子音,同時,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個虛幻包裹。
細細一看,包裹下方有著一排小字,內容便是剛剛腦海中的機械音,小字楷體,五號,加粗...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是什麼東西?
他抬頭看了看太陽,心想:可能是天氣太熱,有點中暑,頭暈眼花之下,出現的幻覺。
想到這,胡楊背著割草機,徑直朝著地裏自建的小院而去,活不是一下幹的,要循序漸進。
小院不大,占地麵積約一畝半地,有一千多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