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鴻這才明悟。
又走回原來的房間,在太師椅上與李館長對坐。
李起抬杯抿了口涼茶,閑聊般的開口打破沉默:
“後生,我想冒昧的問一句,你師從何處?”
“我是挺好奇的。”
“恩師雷恕己,海岱散家。”
“雷恕己?”
“我沒在北地聽說過這位武師,想來也是位看淡世俗名利的隱世高人。”
李起思索一陣,確實記不起北地有這號人物,開口挽尊。
“嗯。”
張鴻含糊回道。
這個年代他的師父都沒來到這個世界,北地有這號人物才是件怪事。
“後生,海岱離著北平津門,十裏洋場都很近,你怎麼想到南下揚名?”
李起又問道。
“除了北平,我都闖過。”
“厲害。”
李起看了張鴻一眼,若有所思。
“館長呢?”
“比你強點,前數十七載,九州二十六府,我持刀跨馬,一人踏過。”
李起目露回憶,想到了什麼,嗤笑一聲。
他的語氣很狂妄,像是在唬人。
不過張鴻信了。
李起這般好的功夫,現在能落得在北地半點名聲沒有,南下南粵去入贅當婿的結局就很能說明一些問題。
嶺南武術這個時候還比不上北地武術。
沒過一會兒,快到正午的時候。
那位名叫李同塵的年輕學員敲門進來。
“張師傅,外麵有人找你。”
“找我?”
張鴻疑惑。
“我去看看。”
張鴻對著李起拱了拱手,跟著李同塵走向門外。
走向客房的路途中,張鴻心血來潮,隨口問向李同塵。
“小兄弟,你多大了,叫什麼名字?”
李同塵聞言略帶警惕的看著張鴻,而後微微挺起胸膛,自豪道:
“十五歲,李殊戎,不是書有榮華,而是殊勝,披戎!”
張鴻一愣,像是聯想到什麼,由衷讚道。
“這名字,取得太好了。”
“那當然。”
聽到誇獎,李殊戎麵色帶了些得意,扭頭看向張鴻,認真道:
“今天你打敗了父....李館長,五年後,我會打敗你。”
和現在的李起不同,李殊戎朝氣蓬勃,少年意氣。
到客房的路很短,等李殊榮說完,也就到了客房前。
屋內一位張鴻沒見過的男人坐在椅子上。
聽到交談的聲音,男人趕忙起身迎接,麵上很熱切:
“張師傅,某是來給張師傅帶路的,陳魁首聽聞張師傅大勝,特地在金沙樓擺了一桌好菜,為張師傅慶祝。”
話語出口,李殊戎的麵色變得很難看。
“慶祝?”
張鴻反問一句。
“對,慶祝。”
“老爺子這招可使得花啊。”
張鴻微眯起眼看向男人,麵上的表情讓人琢磨不透。
“行,等我向李師傅道聲歉。”
張鴻轉身欲走。
“我等您。”
男人態度很恭敬。
聽到這話,張鴻扭頭又看向男人,這讓他有些失望。
男人要是提個別的建議甚至是說句其他話,張鴻當場就能給他一腳,踹給陳武致與李起看。
可惜了。
等張鴻和李起說完,走到金沙樓,時辰也正好來到正午。
ps`鋪墊了很久,下章差不多就到正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