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李叔你不去！”楊淩一愣，隨後蹦了起來。
“我還有別的事情在身，就不陪你去了，這一路上有徐纓那小子和鏢局的幾個人，應該不會出什麼岔子。”李遠隻是平靜地喝一口杯裏的酒。
“為什麼啊？有什麼事你盡管開口，咱們這麼多人什麼事辦不了？需要人需要銀子？”楊淩對這老頭還是挺上心的。
雖然這老家夥平時不怎麼說話，而且一開始楊淩還總感覺這老頭總是暗中盯著自己。
可這麼長時間接觸下來，誰對自己好誰對自己不好他還是有感覺的，所以在李遠說自己不去京都反而有別的事情之後，楊淩有些不舍。
“我的事情，你就別管了，好奇最好也別好奇，對你沒有什麼好處，你隻要好好活著就好。”李遠目光有些悠遠。
他不這麼說還行，一這麼說楊淩就更好奇了。
不過不管楊淩怎麼追問，李遠也隻是喝酒，並不開口。
許久之後，李遠才抬起頭，盯著楊淩看了好半天。
直到給楊淩看的都快起雞皮疙瘩了，李遠才緩緩開口。
“你，不是我們家小姐對吧。”
楊淩瞳孔驟然間收縮，渾身肌肉刹那間繃緊。
這種事情，是楊淩死都不能說的，為什麼李遠可以知道。
楊淩也知道自己的表現李遠一定會看在眼裏，但是他在掙紮，到底要不要對這老仆下手。
若是真要動起手來，楊淩是絕對打不過李遠的，可是隨後，楊淩居然渾身顫抖不已。
因為李遠隻是給自己倒了杯酒，然後慢慢喝著。
“我們家小姐啊，從小就是個怯懦的性子，任人欺負了，也隻會小聲哭，從小到大，就隻敢和小環說話。十多歲的時候，小姐就不怎麼開口說話了，而且每天精神恍惚，二爺走的時候，小姐更是嚴重，所以我依照二爺的指示，親手給小姐送行。”
李遠說的平靜，好像隻是在徐叔一件雞毛蒜皮的小事，親手殺死自家的小姐，還是依照小姐父親的命令，但是他為什麼這麼平靜，就好像在說，你看這個月亮，它又大又圓一樣。
“我是親眼看著你斷氣的，可你，為什麼又活了？”李遠看著楊淩，眼中滿是不解。
楊淩後背早就被冷汗濕透，他死死控製著自己先要抽出大腿外側匕首的手，盡量讓自己神色平靜的看著李遠。
“我能說我不知道嗎？”楊淩想了半天，隻說出這麼一句啼笑皆非的話。
那要怎麼說？老子我風花雪月之後，就發現自己成了女的？媽的還是你這看起來人畜無害的老家夥親手弄死我的？
“我當時可以斷定，你沒了氣息，也沒了脈搏，身子都涼了，不可能再活了，可你偏偏就活了。”
“小姐她手無縛雞之力，什麼都不會，性子更是怯懦至極，我觀察了你許久，你和小姐完全不同，可無意間流露出來的神態，卻和小姐很像。”
“直到你去年昏倒，再醒來和小姐一般無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