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回到自己房間內,挑選好要帶的行李,係上包裹,搭在肩上便向外走去。
走在府內,秦風感到今日府內的氣氛十分壓抑,在他經過議事堂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傳入耳中,“風兒,你近幾日去了何處,還不快些進來見過黎總管。”,秦定波洪亮的聲音自堂內傳出。
秦風止住腳步,轉身向堂內走去,當他一隻腳邁入堂內,抬頭看到父親右側坐著的那道身影時,心裏咯噔一聲,那人也看向停在門口的秦風,四目相對,兩人皆是十分震驚。
秦定波身旁之人正是在火靈礦脈中欲擒拿秦風的灰袍老者!
“風兒,這位是楚王爺府上的大總管黎老。”,秦定波客氣的介紹道。
黎總管豁然站起身來,“大將軍,這是何人?”,黎總管用手指向秦風問道。
“這是犬子秦風,我的獨子。風兒,怎麼還愣著,還不見過黎總管!”,秦定波催促道。
黎總管臉色幾度變換,看向秦風,質問道:“你背著包裹是打算畏罪潛逃嗎?”
此話一出,議事堂內四位參將,一位將軍,以及秦定波皆是麵麵相覷,不知黎總管此話何意。
“大將軍,你真是養了個好兒子,你可知是何人殺了楚公子,正是你這獨子!”,黎總管厲聲說道。
聞言秦定波頓時一驚,眼神微眯,沉聲說道:“大總管可有證據?此話可不能隨便說!”
“令郎脖頸處有一圈血痕,手腕上也有劃痕,你自己看是也不是!”,黎總管語氣篤定。
“風兒,上前來!”,秦定波盯著秦風說道,想從他的眼中看出些什麼。
秦風此時不能逃走,逃走便是說明他做賊心虛,默認了黎總管所說。
他一步一步來到秦定波身前,堂內所有人的目光都彙聚向他,赫然看到他的脖頸處果然有一圈血痕,已經快要淡去。由於秦風手腕被衣袖遮擋住,因此無法判斷是否有傷。
突然,黎總管火速出手,左手小指瞬間劃破秦風手麵,一滴鮮血被蘸在其指尖。
秦定波根本沒有料到黎總管竟敢在他的麵前動手,而且黎總管出手極快,距離秦風又近,這一指他沒能攔下。
堂內眾將齊喝:“放肆!”,已是拔劍準備動手。卻見黎總管一擊得手後立即停下,沒有再出手的意思。
秦定波壓了壓手,一雙虎目盯向黎總管,冷漠的說道:“大總管這是何意?若是不給秦某一個交代,你這根手指今日就得留下!”
黎總管毫不慌亂的從袖內取出一條淡黃色的布料,像是從衣服上撕下來的,表麵血跡斑斑。
“大將軍看好了,這是楚公子遇害時所穿的蟒袍,上麵的血跡足以說明一切!”,黎總管說罷,將蘸有秦風血液的手指在布條空白處一抹,遞給了秦定波。
秦定波細細感應,比對兩者血跡。感應血跡對於地靈境強者來說輕而易舉,更何況是地靈境巔峰的秦定波。
片刻後,秦定波臉色陰沉的看向秦風,沒有開口。秦風知曉人證物證俱在,自己已是百口莫辯。
“是楚公子先對我出手,我屢次三番忍讓,他卻欲置我於死地,為求自保,我隻能還擊,不想竟失手將其殺死。”,秦風承認下來。
“真是一派胡言!何為失手?老夫當時命你住手,你卻充耳不聞,一意孤行!”
“再說楚公子為何攔你,那日正是火母靈芝被盜之日,一定是你盜走了火母靈芝,公子才出手阻攔,好言相勸,不想你見公子年幼,修為也不及你,便殺人滅口!”,黎總管顛倒黑白,反正人已經死了,死無對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