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染嘴角的弧度越翹越高,重重點頭道,“對!”
厲成珩的眼裏也有笑意,驕傲地想,他們兩個人真是哪兒都相配。
“所以,我希望我能時刻整理好我的行囊再出發。”言染想了想道,“才能保持最好最飽滿的狀態,而不會錯過沿途的風景。”
言染說得壯誌勃勃憧憬滿滿,厲成珩應道,“我也是。幸好沒有……”
“沒有什麼?”
“沒什麼。”
言染這時候不執著於後半句的答案,心情很好地笑了笑,情不自禁地又哼起了歌。
能夠聽言染唱歌,厲成珩當然是注意力高度集中,全身心投入,頗為享受。
皎潔光輝的月光下,厲成珩揚了揚嘴角,幽深的眸子含著寵溺看向身邊的人。
幸好初見的時候多看了你一眼。
沒有錯過你。
毫無預警地又收到一大束玫瑰花,這回是厲景勳連人都出現在辦公室裏,捧著一大束花到了言染的桌前,桃花眼裏恣意妖嬈,隻是眼一挑,都引發了一群人的吸氣,不論男女……
厲景勳嘴角一勾,帶著幾分邪氣幾分張狂道,“言小姐,我想我要正式地告訴你。”
“我要追你。”
辦公室裏的小夥伴們當時都驚呆了……
言染的第一個反應是,開什麼玩笑?
“今天不是愚人節。”
“我也不會特意為了這種節日過來。”厲景勳指了指不遠處桌上的日曆,“喏,黃曆上寫著今日宜嫁娶,宜表白……”
呸!
言染微微眯了眯眼,看也沒看厲景勳手中的花,問道,“厲先生,你是跟誰打賭了嗎?”
厲景勳眼裏帶了鄙夷,“我像是這種人嗎?”
像,真是像極了。
厲景勳說要追她,言染覺得要麼就是無聊找個樂子,要麼就是跟誰打賭拿她當賭約了。後者跟前者的概率一樣,就算厲景勳否認也不太存在第三種可能。
畢竟常年登上娛樂周刊的人,他的說法能有幾分可信?
因為厲景勳的舉動,辦公室的人都看了過來。言染真的很厭煩因為這種事成為焦點,尤其是對方還是個花花公子,自己簡直就像個供人觀賞的笑料。
她不懂得厲景勳一而再再而三地找上她是怎麼回事,但是厲景勳的眼神,那樣漫不經心地仿佛在算計人的眼神,言染覺得自己看的很清楚。曾經就算有過一瞬間的懷疑和試圖去相信的想法都被打消,所以她才始終對厲景勳提不起好感來,敬而遠之。
前科的存在是讓人心裏有個梗,如果沒有改善就一直堵在那兒,像鏡子一般反射著。
言染正式道,“那麼,厲先生,我想我也要正式地告訴你,我不接受。”
像是早料到會有這樣的回答,厲景勳臉上沒有惱意和失望,隨手就將一大束花扔進了一旁的垃圾桶,說道,“我隻是來告訴你,但接不接受不是你能左右的,這是我的決定,難道我要怎麼做,都要先聽你答不答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