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許久未見。”薛明珠福了福身。
容枝笑語嫣然,將她扶起。
“明珠姐姐。”
她倆也曾是閨中密友,隻是容枝進宮後,就鮮少有聯係。
今的色很好,萬裏無雲,碧亮的像是澄清的海。
容枝拿著剪刀,修剪枝葉。
薛明珠坐在椅子上,細細品茶。
“聽聞明珠姐姐家中的妹性情大變。”她笑吟吟的開口,語氣聽起來很愉悅。
“嗯,變得大膽許多。”薛明珠一笑,像是在談論跳梁醜。
“似乎已經不是大膽了。”
容枝放下剪刀,用幹淨的手帕擦了一下手,動作優雅,坐在旁側。
“娘娘,你也變了許多。”薛明珠道。
記憶中動不動就哭的姑娘,似乎也有些不相同了。
不知是她的錯覺,還是物是人非。
容枝歪頭,漂亮的眼睛眨了一下,笑意炎炎。
精致的臉龐好似經過上帝的精心打磨,一顰一笑,動人心魄。
“明珠姐姐此番見本宮,想來是出了什麼事。”容枝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神色有些淡。
她與薛明珠,自然是兩無猜,穿著一條褲子長大的。
所以,薛明珠想什麼,容枝心知肚明。
薛明珠抬起眸,望著正開著花苞的玫瑰,開口道:“娘娘,再過些日子,皇上會舉行狩獵。”
“薛草應當會想方設法參與,我會在這場狩獵當中,將她做掉。”
薛明珠語氣輕鬆,像是在與容枝聊家常。
容枝幽幽歎息了一聲,瓷白的臉在陽光的照耀之下,仿佛會發光。
“明珠姐姐還是一如既往的心狠手辣。”
薛明珠看向她,勾起一抹溫柔的笑意:“娘娘也不差。”
薛明珠親眼看過,容枝一邊擦著眼淚,楚楚可憐的模樣,一邊陰狠利落的將歹人折磨致死。
容枝,是一個愛哭的姑娘,也是一個心狠手辣的女魔頭。
容枝抬眸,露出一個嬌弱的笑。
相顧無言。
大將軍容淮是在半個月後帶兵回京,凱旋而歸。
君祀帶著容枝,出了宮道,身後跟著一眾大臣,迎接容淮。
“這大將軍果真是英勇善戰,也就幾個月餘,便將那魯岡打的節節敗退。”
“可不是,先前那鎮守邊關的將軍,愣是半年了沒打贏,給人在那周旋,一開始本以為是魯岡的士兵聰明勇猛,誰料,這大將軍一出馬,就將人給踩在腳下。”
“戰神大將軍,這個稱號果真是名不虛傳。”
容淮風塵仆仆,見到君祀,走上前拱手行禮。
“皇上,娘娘,末將不負眾望,將那魯岡的將軍的頭給帶回。”
君祀一聽,皺眉,下意識的看向容枝。
油然而生的擔心。
容枝隻是眼睛一紅,秀眉微皺,眼中盡是思念之情。
她如幾年前一般,還是一襲紅裙。
眼尾處微微乏了紅暈,豆大的淚珠子憋著沒掉。
卻也把君祀給心疼的厲害。
君祀微抬容淮作揖的手:“將軍免禮,此番辛苦你了,朕在大明宮設下接風宴,你先行休息一番,酉時來赴宴。”
容枝上前一步,美眸含淚:“將軍,定要好生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