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
容枝躺在大床上輾轉難眠,她都習慣跟霍斯寒一個房間。
她一朵花,孤零零的。
還有她真身,也不知道被霍斯寒從保險櫃拿出來沒。
容枝幽幽歎了口氣,掀開被子,剛要下床。
猛的眼前一黑,趔趄當中就慘摔在地上。
全身宛如有螞蟻在蠕動,五髒六腑像是被人用手揪著一般疼痛,她咬著牙,忍著沒喊出聲。
纖細的手指緊拽著白色的床單,手指骨因為大力突出。
隻是歇會,她已滿身的冷汗。
度秒如年,疼痛將時間延長。
飄渺的月色從窗子透進來,灑在床沿上,細看像是鍍了一層紗。
大概是五分鍾後。
容枝喘著粗氣,還倒在地上,小腿微屈,身上穿的是霍斯寒的襯衫,到她大腿中部,已經全被冷汗沾濕。
秀長的發濕噠噠的,漂亮的眼睛中沾染了一層霧氣,鼻尖是汗,小臉蒼白。
在種田空間的花花方才感受到,但由於空間受障礙出不去,隻能幹著急。
正在暗罵天道不是個東西的時候,屏障開了,它一出去,就看到容枝狼狽的躺在地上。
它一番查詢,道【容容,你用神力,被反噬了。】
【天道大人太可惡了,居然還設置這些狗玩意!】
容枝隻覺渾身發涼,忍不住顫了下。
嫣紅的唇瓣此時白的毫無血色,她指尖微動,小聲解釋。
“無規不成方圓,我犯了錯,自然應當受到懲罰。”
“花花,你這話若是被天道爹爹聽到了,得被送去荒蕪改造。”
花花乖巧的閉了嘴,陰陽怪氣的【哎呀,天道大人可真聰明,這種是個神都想不出的規則被他想到了呢。】
容枝扯了扯唇,笑了下。
從地上爬起來,步履不穩,她扶著床沿,慢吞吞的坐在床上。
“花花,好的你不學,這些壞的你倒是摸精了。”
花花傲嬌的哼了一聲,隨後又為自己的無能而感到羞愧。
【容容,對不起,花花幫不了你。】
它的藥治愈不了容枝身上的傷,這個隻能自愈。
容枝扯了扯唇角:“行了,多養幾隻兔子,到時回天界了,我要一天吃一隻。”
【我養了一山的兔子,肯定夠吃。】
一提到兔子,花花就興奮起來。
它最喜歡養兔子了,又乖又可愛。
容枝沒了逗弄霍斯寒的心思,懶洋洋的眨了眨眼睛,躺在床上,蓋上了被子。
“你回去吧。”
花花嗯了一聲,隨後叮囑【容容,有事可以喊我鴨。】
容枝閉上眼睛,嗯了一聲。
聲音略顯無力。
花花閉上了嘴,回到了種田空間。
………………
霍斯寒吃著早餐,撇見容枝耷拉著臉,無精打采,仿佛沒了生氣般的頹廢。
眼底浮現動容的神色:“怎麼了?”
容枝慢了半拍,抬眸,黑白分明的眼睛盯著他看。
看了好久,才點頭,又晃神,眨了下眼睛,抿著唇說:“想你想的,夜不能寐,輾轉反側。”
霍斯寒瞥她一眼,心髒跳的快了點,捏緊了手上的牛奶杯:“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