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若星打來了一盆清水,把兩個土卵放在水麵洗幹淨,外麵黃黃的,和一般的鴨梨差不多,放在耳朵聽了一下,根本聽不出有什麼詭異的地方。我還真不相信,從土卵裏麵能夠鑽出一條神奇的蟲子。世上哪有這種事情?
下午我一直在研究這個明月出雲局,想找一幅地圖來看看,原本想用手機上下穀歌地圖,看一看這個地麵的龍脈走向,但是很可惜,除了電信的電話可以用。移動和聯通信號用不上,又看不到很詳細的地圖,隻能作罷。
不過這邊連著我們那邊山脈,屬於走長江一脈,九宮山,黃山山脈,或者連到大別山這一脈,不算是至尊的靈穴,也應該是個中等的靈穴,這樣的靈穴不會出現僵屍的。那麼僵屍形成,肯定是每人有人過來動手腳的,加點戾氣進來,或者動點手腳。
想到這裏,我把事情跟麻若星說了。
最後補充了一句,古姓道士隨時甚至可能每年回來,檢查一下墳墓的狀況,或者悄悄來,或者明目張膽來。
麻若星不信地看著我,拉到吧。你這是騙我嗎?你不會是說,年底了,他要來檢查土卵在不在?
我道,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晚上,吃了飯之後。聽到了蘇氏打了水,拿了一塊磨刀石,坐在廚房門口,在磨刀,謔謔作響。
睡下了之後,我想著明天把古自覺和柳氏重新給葬了,回去接著做我的文藝青年的生活,再也不想挖人的墳墓。而且我也想好,等我不幹風水師了,我要寫一本書,回憶這些年我做的事情。至於能不能賺錢,也不重要,至少可以過上文藝青年的生活
不過,有些為難,書名還沒有想好。正美美想著。門敲響了。
白月明探出腦袋,一雙藍黑的眼珠子看著木板門。打開房門,,隻見古頓的女人蘇氏拿著一把菜刀站在我麵前。
蘇氏朝我笑了笑,單手揮刀,猛地就砍了過來。我做著文藝青年夢的時候,這個時候來打擾我,實在是太不應該。而是時間還早,還沒睡著意識還是清醒的過來砍人更是沒有技術含量。我幾乎可以確定,蘇氏已經很不正常,不正常的笑容,不正常的舉動。
我往旁邊一躲,跳到一邊,蘇氏也不管那麼多追了過來,嘴裏麵喊道:“小兒無知無畏,居然動我的寶貝。”我現在終於聽懂蘇氏嘴裏麵說什麼了。菜刀砍空了,我滾到了一邊,頭也撞在牆上,痛得很,剛才似乎頭皮被刀掃過。
我大聲喊道:“殺人了。殺人了。”退到床邊,將被子抓起來往蘇氏一扔,猛地一揮,被子被砍碎了,動作很犀利。山裏麵的女人上山可以打老虎的,更何況是一個發瘋失去理智的女人。
我罵道:“我動了你什麼寶貝了?”蘇氏動作很快,劈人的動作雖然淩亂,仔細一看,看得見刀法出來道:“還不認錯,還不交出來。”
我問道:“是什麼寶貝!你總說清楚啊。”又把一張椅子抓起。擋住了一陣,椅子也快砍沒了。
蘇氏愣是沒說,而是大聲喊道讓我把寶貝叫出來。古頓和麻若星趕來。麻若星喊道:“弟媳,蘇氏給你怎麼了?”古頓找了一根繩子:“孩子他娘,你發神經病了啊?”
蘇氏轉過後,露出一排發黃的牙齒,眼睛變紅,看了麻若星,喊道:“老東西,還不把寶貝交出來。”乘著蘇氏轉身的空隙,我和古頓打了個眼神,古頓把繩子往我麵前一丟,我倆同時用力,廢了一番力氣,好不容易把蘇氏給綁住了。
古頓陪笑道:“孩子他娘每年都會發病的,大師你見諒。”
我心中大罵,這是發病嗎,對著我有對著麻若星,要的寶貝就是土卵,她是留在古頓家裏麵,守著墳墓的無間道,是間諜啊。
麻若星哈哈笑道:“沒事。我們大師是不會那麼容易死的。你說是吧,大師。”
睡在床在的白月明,忽然張口哭了起來。
剛才我被人砍沒有哭,現在反而哭了起來。鬼嬰異常敏感,對於危險反應就是哭,半年前在金三角的時候,就是鬼嬰的哭泣,讓我躲過了左善的火箭筒。
粉碎性的爆炸聲傳來一聲。
跟著又傳來了一聲。
我將白月明抱起來,安慰道,小明別哭,等下會來兩個僵屍而已。黑黑的,不嚇人的,爸爸準備好了收拾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