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倍惠子卻道:“蕭棋。你何必神傷?想那謝靈玉何等聰明之人。眷戀在你身旁,怕你受到傷害。於她而言,她是愛過孟少錕。但她現在愛著的一定是你。孟少錕與她有恩,她去尋他隻不過是報恩而已。我是女人,我懂女人的心。”
我猛地驚醒,記得謝靈玉說話謹慎,原來是害怕我傷害,她曾說過,不去找那個人,如何可以更好地愛我。原來有這樣的原因在裏麵。
想來三年之約必定算數,想到這裏,我精神為之振奮,籠罩在心頭的煩躁之情為之一散,露出了笑容,回首看了一眼謝小玉,仿佛佳人在身邊,如同仙人一般,而我麵對如此玉人,竟然覺得自慚形穢。
東陵子道:“解開這個心結也算好事。言歸正傳,安被困,你來這裏是幹什麼?你們家族已經輸了。”安倍氏族除了和鬼派有淵源外,和孟少錕必定也發生過另外的故事。方才牽扯孟少錕一人,才因此讓我了結謝靈玉,解開心中的結。而東陵子祖師爺的本意,是想知道安被困為什麼來這裏。
安倍困道:“世上沒有不敗的人。再說過去一百年。我們沒必要生活在失敗之中。若不能站起來,白長出一雙人腿。”
東陵子讚道:“你們家族的確比一般家族要優秀,在困頓之中崛起。有你麼的一套。可長生之藥於你們並無幫助,你們得到有合作為?”
安倍困鞠躬道:“謝謝您的誇獎。”
東陵子很少誇獎人,他誇獎了安倍家族,說明這個家族的確有值得稱道的地方。而東陵子的誇獎,在安倍困看來是肯定,所以他不覺得沒有麵子。
安被困接著說道:“求長生之藥,便是為了長生不死。別無它用。”
古秀連道:“花果山水簾洞的著名石猴,聽聞肉身之死恐懼不已,不辭萬裏拜在須菩提門下,尋找長生的法門。猴子都渴求不死,奈何人呼!”
東陵子長歎一聲,指著我說道:“你過去吧玉尺拿起來。讓屍王從裏麵出來。那長生之藥就在棺材裏麵,拿出來讓大家看看。”
東陵子雖然占據了錘爺的身體,但是打屍王隻能是我。我有點不敢上前,好似一年前,我不敢打開那個紅色的冰箱一樣,看到黃氏從裏麵出來一樣。
我道:“祖師爺,你不是搞我吧。我過去打開石棺,就要被裏麵跳出來的屍王弄死了。”
東陵子罵道:“你是鬼派弟子,還會還怕一隻屍王嗎,我太生氣了。你小子完全沒有一點骨氣,實在是氣人啊!”
我連忙說道:“祖師爺,你別生氣。要不你自己過去拿?或者讓這些渴望長生的人自己過去拿?”屍王還沒死,大家目前還沒有內鬥,但屍王一旦被打死。怕是眾人廝殺,隻剩最後一人,獨享長生之藥。
東陵子又罵道:“我要是有肉身的話,還不跳上去,還跟你胡說。這一群王八蛋,拿藥有膽子,但是對付屍王就不敢。再說,屍王已經醒了,單靠一把玉尺是鎮不住的。我們不殺屍王。屍王也會殺我們。”
我道:“行。我便上前拿開玉尺,對付屍王。”
東陵子喊道:“花千樓。郭大笨。你準備好了沒有?”不化骨和銀甲屍頓時點頭,嚇得不敢哆嗦。
這下郭決的下巴快掉了。這郭大笨是郭家祖先的名字,沒想到就是自己一直帶著的銀甲屍。世界的事情似乎命中注定一樣,不管怎麼努力,好像就寫在天上,說發生就發生。
郭決撲通也跪在地上,給三金也就是叫做郭大笨的銀甲屍磕頭。他平時沒少騎在銀甲屍的脖子上麵,原來是自己的祖先,現在回想起來覺得害怕。
花郭二人祖先和後人全部跪在東陵子的麵前。花千樓和郭大笨便是千年之前,跟著東陵子兩個不肖之徒。千年之後跪在東陵子麵前,蓋因本能。隻能說東陵子厲害了。東陵子為了懇請古青青原諒,寄身在一隻黑狗身上,那麼隻能說古青青厲害。
安被困也準備隨時對付棺材裏麵出來的屍王。我邁著步子,地麵上的鮮血不少。錘爺和戴豪的鮮血綿延地留在地板上,空氣裏麵蔓延著鮮血的躁動的氣息。這些鮮血肯定是對石棺裏麵的屍王是極大的誘惑。一旁的地養屍也有些悸動,鮮血對僵屍而言,就像金錢對貪婪的人類一樣。
古熱腸也有些躁動。
我麵前的石棺很大,足足比一般的棺材要大了好幾倍。我心在想,這麼大的棺材裏麵,難道裏麵還睡著了不止一隻屍王嗎,而是一家人。我眉角開始流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