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我反應過來,那條長蛇頃刻間,身體縮小,就成了一根食指大小的蛇,迅速從我的袖子裏鑽進去,消失不見。
而門也在此時應聲而開。
一個中年人和一個老者一前一後,矗立門口。
中年人年紀五十來歲,麵容剛毅,眉宇間帶著貴氣,如果沒錯,應該是陳小小的爸爸,也就是我的未來老丈夫陳蔚風。
老者年紀六十來歲,一身唐裝,十分得體,慈眉善目,眼神閃爍間,似乎帶著一抹邪氣。
他應該就是廖大師。
兩人盯著我。
陳蔚風臉上先是一抹驚訝,旋即麵現怒氣,大喝一聲:“哪裏來的毛賊,偷東西竟然偷到我家來了。”
廖大師卻在上下打量我,一言不發。
陳蔚風見喝了我之後,我還是立在原地,沒有慌亂。
開口就要喊保安。
卻被廖大師阻攔,廖大師發出一陣笑聲:“陳總,不要誤會,這位小哥一看器宇不凡,如若沒錯,應該就是青衣聖手謝無春的孫兒吧。”
陳蔚風神情驟然急變,眼神驚詫,嘴巴微張,似乎沒有反應過來。
不過陳蔚風好歹是做生意的,這點風浪對他來說,也不算什麼大事。
“賢婿啊,我總算是盼星星盼月亮把你盼來了。”
陳蔚風臉上帶著虛偽的笑容。
隻是短暫笑過,他臉上又帶著一抹愁容:“賢婿,我雖然不知道你怎麼進來我家的,但現在小小已成這幅模樣,實在配不上賢婿你,我也不想連累賢婿,不如這樣,賢婿,你將當日訂婚信物交回,你倆婚約,就此結束,隻是可惜了老爺子當年的一番心意。”
“當然,賢婿你此行千裏而來,想必也不容易,你若是想要留在這座城市,我可以給你安排一份工作。”
以前總聽爺爺說,世風日下,人心不古,當初懵懵懂懂,無法理解。
今日一見,心有所悟,果然如此。
陳蔚風這一招以退為進,用的巧妙。
我若是就此解除婚約,就對不起爺爺,說明我是無信無德之人。
不過他大不可必這樣算計我,因為從三年前和陳小小訂好婚約,我心中就無反悔之意。
“陳叔,你不要誤會,爺爺為我訂下的婚約,我不會反悔的。”
陳蔚風一怔,旋即感慨似的說:“賢婿,你真的讓我慚愧,等你和我女兒結婚,我便將公司交給你打理,讓你做我們公司總經理。”
我心裏嗬嗬一笑,陳蔚風以為我貪圖他的家產嗎?
“陳叔,我無才無能,公司就不必交給我管理,至於小小,我明日上門提親,將她迎娶過門。今日貿然上門,如有叨擾,還請陳叔見諒。”
我壓著心中的一口怒氣,說了這樣一番話。
“哪裏,哪裏,倒是我招待不周,要知道賢婿來到了京都,我更應該第一時間去迎接才是。”
虛偽至極。
“今晚上就在我家住下吧,我這就讓下人給你安排房間。”
“不用,陳叔,我住在我姐姬無豔家中,明日我會在讓她帶著我上門提前,如若沒事,我就先告辭。”
我朝著門口走去。
陳蔚風和廖大師相送到門口。
陳蔚風還派司機送我回去,我倒是也沒有拒絕。
坐在車上,我心情五味雜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