鹽城安氏鍛造廠
高爐的高溫蒸化環境中所有的水分,鼓風機的鼓動聲,機械撞擊的巨大轟隆響動,輻射整個黑暗的環境,燃燒的炭火與橙色鐵水的幽紅,映照在熔爐邊每個現場工作的工人臉上。
西南角落裏,一個隔間陰暗處。
柳海頭戴安全帽赤裸上身,裸露的皮膚糊滿鐵粉和碳灰,與之對麵身衣整潔,西裝筆闊的安誠良形成鮮明對比。
“你非但讓安毓熙逃脫了一次又一次,還把蘇秀心放了?你幹什麼吃的?”
安誠良陰狠凶戾,柳海捂著腹部已經吃了幾下悶拳,口角流下血痕,但臉上還掛著可怕的笑意。
“蘇秀心是我的實驗品…嘻嘻…”
安誠良一手捏住柳海下巴,咬著牙說道:“我不管你要做什麼實驗,要是敢破壞了我的計劃,我要你全家陪葬!”
柳海扶著牆從地上爬起來,“安毓熙這女人有點意思,真舍不得一下就殺掉了,可惜了…”
安誠良轉過身也變了態度:“現在風口緊,暫時先在這呆著,有什麼需求你可以提,我盡量滿足你。”
“嗬嗬……”柳海陰陽怪氣的笑了一聲又繼續說:“我在這殺人,你也能滿足嗎?”
“你最好收心收手,如果不是你殺人留下痕跡,怎麼會暴露行蹤,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你放心,我既然接了單子一定會完成到底,即使我死了也會把那個女人拖下水陪葬,不會連累你……沒有人能從我手裏逃脫,特別是女人!”
柳海陰冷的嬉笑聲在環境的襯托中宛如地獄的鬼魅。
“明天上午9點裴元煌會上超高速去鹽城海縣,保鏢有四人,車牌是這個,你留心看著辦吧!你哥我會想辦法幫他脫困,吳寧的計劃我要提前進行,你盡快解決手尾別再出差錯,這是給你的最後機會!”
……
另一邊。
裴元煌正在與人通話。
“嗯!……我當初以為是二叔下絆子嫁禍,雖然當年輿情發酵後被爺爺公關處理,以二叔心計不會沒料到,況且影響力太小,他沒必要做這些,最多是事態發生後煽風點火。即使如此當年的火情隱隱之間沒那麼簡單…”
電話那頭的女聲很平靜的說道:“按你的意思,這次小熙的案子也和裴禮無關?那安誠良呢?雖然是父女,薄情害親的大有人在,刺激他垂涎孟氏遺產這麼久。”
裴元煌這段時間一直在監視安誠良,並沒有什麼明顯動作。
“安誠良和二叔暗中串聯多年,一門心思與我抗衡,要不是看在小熙和孟姨的份上,區區安氏怎麼能興風作浪這麼久。”
電話那頭的女人提醒到:“不能小看了安誠良的居心,況且這次小熙的案子錯綜複雜,牽連這麼多,柳海背後的人什麼陰謀還不得知也不會罷手,還是謹慎從事好些!”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引蛇出洞打蛇七寸…我有分寸!掛了!”
“阿元!……自己當心!”
裴元煌嗯的回應後掛了電話。
……
翌日。
鹽城超級高速公路上,一輛黑色的布加迪超跑如黑色閃電般疾馳而過。
前排駕駛座上,男人單手操控方向盤,動作優雅熟練行雲流水。
安毓熙坐在副駕駛,同後排的溫美香有說有笑。
本來安毓熙是打算和溫美香一起坐後排,後被溫美香半推半就成現在這樣。
車速風馳電掣急速前行,安毓熙則和溫美香解說經過的景色。
“鹽城真是個美麗的地方,美景育美人,阿元能娶到安小姐這麼漂亮又聰明的人做妻子真是三生修來的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