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士鈞向薄厚擺手示意坐下:“咱們這個行當沒有頓頭,哪兒方便哪兒吃,什麼時候方便什麼時候吃,唉、沒有辦法解決的事情”
薄厚恭敬站著說:“是啊,龐主任等於在辦公室安家,倆位主任都是黨國之頂梁柱,卑職希望長官們保重身體”
沈士鈞搖揺頭坐下說:“坐下邊吃邊說”
薄厚坐到沈士鈞對麵
沈士鈞把煎雞蛋全部推給薄厚:“你年輕多吃點”
薄厚欠欠身推回去兩個煎雞蛋
沈士鈞沒有再推讓
覃先敢為倆人舀好粥後,退後一步,雙手抱在身前恭敬地候著
薄厚本來沒有饑餓感覺,但是看著麵前擺好的食物,馬上感覺到肚子很餓,不客氣吃了起來
沈士鈞吃得慢條斯理:“童戰山怎麼樣了”
薄厚放慢一些吃飯的速度,怎麼突然關心起來了:“已經進行到了最後一步,但是也卡在了最後一步,童戰山表明,必須看到老婆孩子安全才交代,情況表明,孫主任是此事的關鍵”看著碗裏的粥認真吃早餐,沒有看沈士鈞一眼
“哦”沈士鈞點點頭又搖了搖頭說:“今天晚上有轉場的飛機,我必須去南京等著報到,你有沒有什麼辦法打破這個僵局,嗯、請放心大膽盡管說,我這兒無條件支持你”
薄厚看了沈士鈞一眼說:“明裏不行,要不用黑布罩起來,拖到荒郊野外恐嚇一下?瞧哪熊樣兒,肯定竹筒倒豆子”龐統和沈士鈞倆人很明顯不敢辦孫慶康,有些平衡不能被輕易打破
“咳咳咳……咳咳咳……”沈士鈞和覃先敢同時猛烈咳嗽起來,覃先敢漲紅了臉捂著嘴更加難受
過了一會兒,沈士鈞清理著喉嚨說:“不要動不動就,小薄啊,做人做事要嗯、嗯嗯、我看可以慢慢的調查嘛,嗯嗯”
薄厚淡淡的說:“卑職告訴過童戰山,如果不能提供其他線索,隻能,嗬嗬、大家隻好耗下去了”
沈士鈞皺皺眉說:“童戰山的身體狀況?”看著憋得麵紅耳赤的覃先敢
覃先敢連忙說:“確切地說,隻有十天半月時間了,謔謔”出兩口氣又捂著嘴
沈士鈞悻悻地說:“野村這個王八蛋”
薄厚突然冒出一個念頭,童戰山是不是被沈士鈞賣給了野村哲二?想讓野村哲二幫忙找到童戰山隱藏起來的東西嘞?
沈士鈞放下筷子說:“金玉堂怎麼處理?”
薄厚也放下了筷子說:“這件事兒應該你們處理吧”一副迷惑的樣子
沈士鈞盯著薄厚的眼睛說:“龐克己肯定不會告訴你怎麼處理”
薄厚起身恭敬地說:“卑職能不能請沈主任指導一下”
“嗬嗬”沈士鈞笑了笑說:“這事兒在沈某眼裏嗬嗬,像你們眼中的美女,你們看得流口水但在我眼裏,嗬嗬、全身都是麻煩”
“嗬嗬”薄厚也笑了笑說:“覃科長曾經給卑職出過一個主意”
“哦”沈士鈞看了覃先敢一眼說:“嗯、很有意思,說說”
薄厚:“黨產,全部收為黨產”
沈士鈞搖搖頭說:“出發點不錯,但是你們要知道,金玉堂在租界裏麵”
薄厚:“哪怎麼辦!卑職請求沈主任指導”
沈士鈞點點頭說:“既然金玉堂是你帶著李家打下來的,當然算你和李家的斬獲”
薄厚沉默不語,沈士鈞目光意味深長,他在下毒藥,結束自己性命的毒藥
沈士鈞起身走向辦公桌
薄厚連忙告辭說:“沈主任沒事兒,卑職先下去了”
“嗯”沈士鈞沒有看薄厚:“童戰山的時間已經不多,希望薄科長抓緊一些,至少留出遊街示眾的時間吧”
“是”薄厚邊走邊回答沈士鈞,剛剛走到辦公室門口
沈士鈞陰森森的語氣傳入耳朵:“軍調科正在執行任務”
薄厚腳步停頓了一下,光杆司令一個!咬咬牙接著走:“是”沈士鈞這句話才是叫自己上來的原因,他馬的架空軍調科等改製,能不能另外招人另起爐灶?反正辦公室空著,反正手上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