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被林向陽抓緊車裏,全車封閉之後,另一輛車上的胡教授和古東來一點聲音的都聽不見。
古東來:“教授,這林向陽也太自私了吧,這麼重要的事情竟然不給我們聽。”
胡教授的臉古井無波,說道:“不要多事,我們來這裏的目的是考古,考古之外的一切信息都不要打聽。”
他知道林向陽和楚鹿山此行的目標地是什麼,也知道自己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
但古東來不是胡教授,他是帶著龍奇正和容元愷的使命來的,當然會想盡辦法去打聽一切信息。
但是現在一切都被車窗隔著,他也隻能靜待時機另想辦法。
他又說道:“沒想到林向陽這麼狠,動不動就傷人性命,以後我們可得與他保持距離啊。萬一他無辜發怒,我們可是連小命都保不住了。”
回想起剛才林向陽和村老對打爆發的強橫能量,以及轟炸洞口巨石時的凶猛,他就一陣毛骨悚然。
特別是他抬手就打斷了村長的腿和要了村民的命,更是讓他對林向陽的冷血感到無比恐懼。
此時此刻,他非常懷疑接下龍奇正和容元愷的任務是個天大的錯誤,生怕自己有命賺錢沒命花錢。
胡教授冷哼道:“別以為我看不懂你那點小心思,林少不是你能在背後悄悄議論的。你信不信,他現在隨時隨地可以聽到你的講話。”
這是他帶的最後一個學生,也是他最了解的學生,別看他文文弱弱深陷書海,可是花花腸子也不比別人少。
現在想離間他和林向陽的關係,這麼拙劣的話語怎麼可能瞞得住他。
但他考古考了一輩子,還是知道一點古武的能量的。
林向陽此人,已經遠不是他們這些凡夫俗子能反抗的了。
古東來連忙捂住自己的嘴,不敢再多說一句林向陽的壞話。
在全封閉的車廂內,林向陽的手指尖點著村長的眉心,說道:“把你們深藏的秘密說出來,我饒你不死。否則,大坑村百十個男女老少無一能活。”
“別以為在外麵打工的我們就沒辦法,隻要我想,就算他們藏在天涯海角我也能一一找到。”
“關於秦家、關於古墓、我需要你無條件無隱藏地告訴我。”
“你也別想著撒謊,我能識別出你是在撒謊還是在講真話。”
他淡漠的眼神,冰冷的聲音,讓村長生不起一絲反抗之心。
想起他瞬間打碎自己的膝蓋,瞬間擊殺那個村民,他就知道林向陽可以冷血到什麼程度。
他努力使自己冷靜下來,說道:“八十年前,秦家還是一個很小的家族,秦不悔通過一張羊皮地圖找到了我們村,也找到了古墓。”
“那時候我的爺爺還是這裏的村長,秦不悔當著他的麵殺了半個村子的人,如此逼迫我們世世代代為他們保守這個秘密。”
林向陽冷哼道:“你講故事的能力的確挺不錯的,但是我更想知道古墓裏到底有什麼,秦家人帶走了什麼東西。”
“錢,數不清的錢。”村長快速地回應道。
“據我爺爺說,當時古墓裏掏出了無數的金銀財寶和高檔瓷器玉石等等,那些東西全都被秦家搬走了,反倒是當時不起眼的陶器被他們無視,打賞給了全村村民。”
他嗬嗬地笑道:“那個年代的陶器不值得什麼錢,秦不悔就賞賜給了我們,我們一直擔心秦家人會再次回來要走那些陶器,但他們一直沒有來。我們一邊提心吊膽地防著,一邊有很納悶他們為何沒來。”
林向陽聽得煩了,屈指在他的額頭上輕輕一彈,村長頓時精神恍惚起來。
他的聲音像是無法抗拒的神令一樣:
“除了錢之外,秦家還從這裏帶走了什麼?”
村長的臉色糾結了一下,說道:“傳承,秦不悔從這裏帶走了一種傳承。”
“傳承?”林向陽的聲音裏帶著逼迫的味道。
“對,就是一種傳承。”村長無比確定地說道,“我不明白為何秦家從秦不悔之後至今都沒有習武之人出世,但我們村的人光憑著那種傳承的餘威,就能讓全村半數男子都具備武者的實力。”
這就是林向陽想要的答案。
他在觀看穹頂壁畫的時候似乎就得到了某種傳承,但似乎那隻是曇花一現,後來他怎麼也喚醒不了那個聲音。
現在村長的話終於印證了他的猜想,這個大墓裏的確有著某種傳承。
咚咚咚!
楚鹿山在外麵敲車窗。
林向陽開門下來,發現地上已經堆滿了各式各樣的陶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