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鮮血從朱承月的脖子噴湧而出的時候,趙藝萱的身體明顯顫抖了一下。
以前都是她負責明麵上積極陽光的工作,把做好的一麵展現給消費者和世人,從未經曆過如此血腥的畫麵。
但今天她看到了,她見識了高手之間的生死對決,見證了一條鮮活的生命在自己眼前流逝,還親眼目睹了鮮血噴湧時的血腥與恐怖。
這就是真正的商場如戰場,是她以前當小老板時從未有過的體驗險惡。
朱家要她的銘瑄公司,甚至想要她的身體,江覓兒是她的保鏢,這一戰無法避免。
要麼她們勝利,江覓兒十步殺一人,帶著她闖出去;要麼她們慘敗,江覓兒被重傷甚至被打死,自己也淪為朱家的階下囚和玩物。
“二叔……”
“二爺爺……”
朱家子弟不論長幼全都驚呼出聲。
但一切已經無濟於事,當朱承月脖子上的鮮血從噴湧變成流淌的時候,他的身體也已經徹底失去生機。
“快,把殺害二爺爺的凶手圍起來!”
朱紫真一聲令下,朱家子弟全部上陣,立即將江覓兒和趙藝萱團團圍住。
“妖女,還我二爺爺命來!”
“你敢殺我二爺,我必定要你血債血償。”
朱紫真滿麵寒霜,嗬斥道:“你身為盟主卻縱容手下濫殺無辜,我豈能容你。今天你若不把一切交出來,我實在無言麵對天上的二叔。”
現在已經不是吞掉銘瑄公司的問題了,江覓兒殺了他們五大族老之一的朱承月,勢必會給整個朱家帶來巨大的損失。
他們不僅要報仇,還必須要拿走趙藝萱手裏的一切。
這就是大家族的處事原則,即使看著親人死在麵前,他們首先思考的依然是利益,穩賺不賠的利益。
身為家主的朱紫真尤其明白這是個機會,引導整個朱家徹底叛出南方十七省聯盟的機會。
趙藝萱同樣麵色冰冷,神色凝重。
剛才江覓兒奇襲殺了一個老一輩高手不假,但她從資料上知道朱家至少還有四個老家夥,江覓兒接下來該怎麼辦?
想辦法告訴林向陽,再拖延時間等他馳援,這就是她能想到的最好辦法。
她出聲道:“你們朱家人一出手就要奪我妹妹性命,我妹妹剛才純屬正當防衛而已,你們這就惱羞成怒了?”
“朱紫真,你背叛聯盟在先,襲殺我妹妹在後,如此卑劣行徑人人得而誅之。如今你偷雞不成蝕把米,還想找我算賬不成?”
朱紫真哈哈大笑:“趙藝萱,你以為殺了我二爺你們就能高枕無憂呢?就能安全離開我朱家了?”
他一揮手,族中子弟一擁而上,不要命似的朝江覓兒撲殺過去。
唯有朱茂才是真戲假做,他一直在外圍掠陣,一邊佯攻一邊觀察趙藝萱和朱家雙方的變化。
江覓兒麵若寒霜,一劍一個,轉眼間又將三個年輕人殺於劍下。
“快打電話給林向陽,我感覺他們更厲害的人要出來了。”
說話間,她一劍使出,勁氣透過劍尖噴吐而出,瞬間洞穿一個年輕人的腦袋。
“妖女,你敢殺我孫子,納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