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瘋了,他被這個水牢逼瘋了,他根本不相信林向陽能隔絕這些活物的傷害。
林向陽感應了一下刀雪晴的情況,發現她沒事,就繼續放心地跟張小鵬繼續玩。
他淡笑道:“不信?那我現在證明給你看,你眼睛盯著我們之間的那張鐵絲網。”
張小鵬的眼神落在鐵絲網上,那是一張細網眼的網,主要作用是把各個水牢之間隔開。
可是就在他的眼神注視下,那張鐵絲網竟然無端地出現一個豁口,而且口子越來越多,就像有人用蠻力把它撕開一樣。
“臥槽,你瘋了,不要,不要啊!”
他雖然想不明白那個口子是怎麼出現的,但知道那個口子一定是林向陽弄出來的。
可是林向陽壓根不搭理他的哀求,口子還在越來越大,越來越大。
“吱吱吱……”
“嘶嘶嘶……”
那些水老鼠和食人鱔從林向陽的身上下去,然後穿過那個洞口,去了張小鵬所在的水牢。
“不要,不要啊……”
上百隻老鼠和食人鱔圍著張小鵬一頓亂啃,痛得他撕心裂肺地叫。
“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求求你放過我。”
“啊啊啊,快把這些東西弄走啊,我要死了,我真的要死了。”
他本就被這些活物摧殘了一遍,現在又挨一遍,他的心裏根本承受不住。
心理和精神上的創傷,遠比他肉體上受的傷害更加嚴重。
就算他能活著出去,恐怕他這輩子在任何時候任何地方看到老鼠和黃鱔,都要被嚇得半死了。
林向陽被他的叫聲吵得煩了,說道:“想不受苦可以,我問什麼你就答什麼,能不能做到?”
“能能能,我肯定能!”張小鵬隻想脫離現在的苦海,就是林向陽叫他吃屎他也得答應。
林向陽吹了一聲口哨,靈力灌注其中,那些老鼠和食人鱔頓時驚慌地離開張小鵬的身體。
張小鵬喘著粗氣,幾乎要暈死過去。
林向陽警告道:“你最好別暈,否則這些東西再去咬你,你就真的醒不過來了。”
看到張小鵬強行振作精神,他問道:“劉昌在學校做過多少壞事,你有沒有證據?”
張小鵬忍著渾身疼痛說道:“他做過的壞事很多,光是奸淫的女同學就不下二十個,被迫打胎流產的有四個,被他逼得跳樓的有一個,殘廢的有一個,但是都被他用錢擺平了。”
“證據在那兒?”林向陽追問道。
張小鵬:“大多數我都沒有證據,但是被害死的那個女生,我知道她被埋在哪兒。”
他不是參與者,連幫凶都算不上,但是有些東西他就算沒經曆過也聽說過和撞見過。
正是因為他無意撞見了,才被劉昌威逼利誘當了他的跟班,隻能跟著他為虎作倀。
林向陽又問道:“我早就猜到你是他的狗腿子,劉家的肮髒事你知道多少?有多少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