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做金口玉言?
什麼叫做君無戲言?
說的不就是現在這種情況嗎?
皇帝都已經一錘定音了,就算是蕭恨水,現在都已經無力回天了。
“張卿家,不知道這首詩到底是何人所做?這作事的人還真是很有見地,你身為宰相,可不能讓如此賢才流落在外!”
折騰了這麼久了,這還是第一次張庭相能夠壓住蕭恨水,現在這時候李儒自然要出來幫他打打邊鼓。
隻不過在他這個皇帝身份的加持之下,他的這句話說的還真是極重,就算是蕭恨水,現在這時候都是敢怒而不敢言。
天地君親師,君臣關係是排在前麵的,說到底他蕭恨水其實並不光是一個讀書人。
要是換了一個瘋狂的衛道士的話,現在這個時候,拚了命不要也應該跟皇帝辯個清清楚楚。
但是他蕭恨水可不是什麼衛道士,他可是一方門閥的門主,怎麼可能現在這個時候因為一個早就作古數百年的人,公然的和皇帝撕破臉呢。
“回稟陛下,這首詩乃是寧州第一才子,葉修所作!說起此人的話,他還真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葉修這個名字的時候,韓尚誌忽然感覺自己好像是在哪聽過。
他這個戶部尚書日理萬機,早就把那封推薦信的事情丟到了九霄雲外,現在這個時候也隻不過是有那麼一點朦朧的印象罷了。
“寧州第一才子?他是舉人?”
聽到這裏的時候,皇帝忽然一下子感興趣了。
蕭恨水在學術方麵這些年來真的是無人能治,以至於整個朝廷的所有禮儀上的事情,完全被他一個人把握。
禮這種東西,一旦要是變成某個人的武器的話,那對於皇帝來說都是一種煎熬。
皇帝是為天子,自然也是天下萬民的表率,無論皇帝的一言一行都應該符合禮的約束。
小到這上朝的時候先邁哪條腿,晚上和老婆親熱的時候,親熱多長時間這種事情,大到朝廷的國策,合不合禮儀的規範,他都能給你找出來根據。
皇帝需要的就是像葉修這樣的,能夠在學術上給予蕭恨水壓製的人物。
很多時候隻要能夠駁倒他,他的主張自然而然的就能夠被丟到一旁。
一件事情隻要放到朝堂上的話,那就充滿了很多的不確定性。
畢竟現在這個時候,雖然說四大門閥勢力龐大,可是他們也不敢徹底的撕破臉皮。
“回稟陛下,他沒有參加過科舉……”
說到這裏的時候,就是張廷相也是一臉的怪異。
他也是上朝之前,才查到了葉修的信息。
“沒有參加過科舉?如此賢才居然連個秀才都不是?”
這下子皇帝有些鬱悶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葉修的含金量可就要大大降低了。
看看蕭恨水,再看看韓尚誌,這兩個老東西要是能夠讓他中舉的話,那才真是有鬼了。
“陛下,或許葉修這個人您不認識,但是,他的父親您可是熟得很!”
張庭相說著說著,臉色也變得極為的怪異起來。
“姓葉?朕也認識?而且還熟得很?”
皇帝的臉色也一下子怪異了起來,這滿朝上下姓葉的,他認識的也不過就是一個葉不同而已。